乡,他们说有重要情况。"
李云龙跟着通讯员来到一处临时帐篷,里面蹲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彝族汉子,正惶恐地看着西周的红军战士。
"老乡别怕,"李云龙用刚学的几句彝语问候,"我们是红军,是穷人的队伍。"
为首的彝族汉子惊讶地抬头:"长官会讲我们的话?"
"只会一点。"李云龙笑着递过水壶,"有什么情况,慢慢说。"
原来敌军溃逃时,抓走了附近寨子的几十个彝民当向导和人质。更糟的是,他们还在通往大渡河的必经之路——彝海子一带埋设了大量地雷。
"那群天杀的...说要用彝人的血挡住红军..."彝族汉子咬牙切齿地说。
李云龙眉头紧锁。按照原计划,部队拿下金沙江后要迅速向大渡河挺进,如果道路被地雷封锁,后果不堪设想。
"老乡,你能带我们找到那些地雷吗?"
彝族汉子犹豫片刻,突然跪下:"红军若肯救我们族人,我岩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云龙连忙扶起他:"岩桑大哥请起!红军和彝族是一家,你们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他立即调整部署:主力继续按计划向大渡河前进;自己则带一个连和岩桑去救人排雷。
"太危险了!"王树声反对道,"应该先报告军团部..."
"来不及了!"李云龙指着地图,"敌军一旦发现我们主力动向,肯定会杀害人质!"
最终,王树声妥协了,但坚持要带医疗队同行。部队稍事休整后,李云龙带着一百多名战士跟着岩桑悄然出发。
彝海子是一片高山湖泊,周围森林密布,地势险要。岩桑带他们走了一条猎人才知的隐秘小路,绕到敌军驻扎的村子后方。
通过望远镜,李云龙看到村子外围果然布满了铁丝网和哨卡,几十个彝族百姓被关在村中心的空地上,周围是荷枪实弹的敌军士兵。
"地雷埋在哪儿?"李云龙低声问。
岩桑指着通往村子的两条路:"主要在这两条道上,听说是什么'洋地雷',踩上去就炸。"
李云龙仔细观察地形,突然发现村后悬崖上有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羊肠小道:"那条路有地雷吗?"
"那条太险了,白狗子没去埋。"
李云龙眼睛一亮:"有办法了!"
他详细布置了作战计划:工兵排从悬崖小路潜入村子,先救人质;主力则在外围制造动静,吸引敌军注意;同时派侦察兵摸清地雷位置,为后续部队开路。·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
夜幕降临,行动开始。李云龙亲自带领工兵排攀爬悬崖。这条所谓的"路"其实只是岩缝中的一些凸起,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战士们手脚并用,一点点向前挪动,手掌被锋利的岩石割得鲜血淋漓。
两小时后,他们终于摸到村后。借着月光,李云龙看到关押人质的空地周围只有两个哨兵在打盹。
"老赵,带两个人解决哨兵;其他人跟我救人!"
工兵排如幽灵般潜入村子。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服,人质们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红军战士。
"别怕,我们是红军,来救你们的!"李云龙用岩桑教的彝语低声说道。
人群中一位老者认出了红军帽徽,激动地对其他人说了几句彝语。顿时,所有人质都跪了下来,无声地流泪。
"快走!从后山撤!"李云龙命令道。
就在人质撤离的同时,村外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王树声带领的主力开始佯攻了!敌军果然中计,全部涌向村口。
"撤!"李云龙带领工兵排迅速沿原路返回。当他们爬到半山腰时,村子里己经乱成一团,敌军发现人质不见了,正西处搜索。
天亮前,所有人安全返回集结地点。被救的彝民看到岩桑,抱头痛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到李云龙面前,双手捧上一条洁白的哈达:
"红军卡沙沙(谢谢)!从今往后,彝人的寨子就是红军的家!"
李云龙郑重地接过哈达:"老人家,红军和彝族是一家,咱们共同的敌人是白狗子!"
在彝民向导的帮助下,红军不仅成功避开了雷区,还找到了一条通往大渡河的捷径。临别时,几十个彝族青年非要参加红军不可,岩桑更是把儿子托付给李云龙:
"李营长,我这娃儿就交给红军了!让他跟着你打白狗子!"
李云龙看着眼前这个黝黑精瘦的彝族少年,想起了现代社会中那些无忧无虑的孩子,心中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