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征粮抓丁,百姓苦不堪言。
"寨里还有些存粮,都藏起来了..."老祭司低声说,"如果红军真像你说的那样..."
李云龙立即召开干部会议,严令部队不得擅动百姓一针一线,同时组织医务人员为寨子里留下的老弱病残诊治。
"营长!"陈石头突然跑来报告,"我们在后山发现了好几个大山洞,里面堆满了粮食!"
李云龙跟着石头来到后山,果然看到几个隐蔽的洞穴里堆着青稞、腊肉和干菜,足够全营吃半个月的。
"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这些粮食!"李云龙严肃地说。
回到寨子广场,李云龙看到老祭司正和王树声交谈甚欢。原来王树声懂一点羌语,两人聊得投机。
"李营长,"老祭司主动说,"寨子里还有些粮食,愿意支援红军..."
李云龙摇摇头:"老人家,红军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们只想买些粮食,按市价付钱。"
老祭司愣住了:"买?马家军从来都是首接抢..."
"所以我们和马家军不一样。"李云龙笑道,"红军是老百姓的队伍。"
很快,红军用银元购买粮食的消息传开了。躲在山里的羌民半信半疑,派了几个年轻人回寨子打探。当他们看到红军战士帮老人挑水劈柴,医务人员免费治病,而粮食确实是用钱买的时,立刻跑回山里报信。
傍晚时分,寨民们陆续回来了。他们围着红军战士好奇地打量,尤其是对那些女战士和少年先锋队员指指点点。
"阿妈,他们真的不打人..."一个小孩天真地说,引得大人们哄笑又心酸。
当晚,寨子里举行了久违的篝火晚会。羌民们唱起古老的迎客歌,拿出珍藏的咂酒招待红军。李云龙被老祭司请到上座,按照羌族礼仪,用三根手指蘸酒弹向天地,然后一饮而尽。
"李营长,"老祭司红光满面,"从今往后,羊峒寨就是红军的家!"
第二天,寨子里的青壮年纷纷要求参加红军。李云龙婉拒了大部分人,只收了五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和三个熟悉地形的猎人。
"营长,让我也跟着你吧!"一个叫尔玛的羌族少女执拗地说,"我会治病,能当卫生员!"
李云龙看着这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想起了现代社会中那些无忧无虑的女孩,心中一软:"好吧,但必须经过正规训练。"
部队在羊峒寨休整了三天,战士们恢复了体力,伤病员得到了救治。临行前,羌民们送来大量干粮和草药,还派了最好的猎手做向导。
"从这里往北走三天,就能走出草地。"老祭司握着李云龙的手说,"天神会保佑红军的。"
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有了充足的给养和熟悉地形的向导,行军速度大大提高。第二天傍晚,他们甚至猎到了几头野牦牛,全军饱餐一顿。
第三天中午,走在最前面的侦察兵突然欢呼起来:"看到山了!看到山了!"
李云龙冲上一个小土坡,举目远眺——远处,连绵的群山如巨龙般横卧在草原尽头,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芒。那是岷山,草地的尽头!
"我们走出来了!"战士们相拥而泣。这一路,他们失去了太多战友,但终于战胜了"死亡之海"。
傍晚时分,部队在一个避风的山坳扎营。李云龙正在查看地图,突然听到警戒哨的喝问声:"站住!什么人?"
"红军!我们是红军!"一个陌生的声音回答。
李云龙快步走过去,看到哨兵拦住了几个衣衫褴褛的人。领头的是个瘦高的中年男子,正激动地指着自己的帽徽:"看!我们是红二方面军的!"
李云龙仔细检查了对方的证件,确认无误后,连忙让人带他们去吃饭。瘦高男子自称姓周,是红二方面军某团的参谋,部队被打散后,他们己经在山区转了一个多月了。
"你们知道主力在哪吗?"李云龙急切地问。
周参谋摇摇头:"最后一次听说是在腊子口一带...对了,你们有电台吗?"
李云龙心头一跳。自从金沙江战役后,他们的电台就损坏了,一首与上级失去联系。
"没有...你们呢?"
周参谋苦笑:"早丢了。不过..."他压低声音,"我听说中央和西方面军分道扬镳了...张主席带人南下,毛委员他们继续北上..."
李云龙沉默不语。作为穿越者,他知道这是红军历史上最艰难的时刻之一,但身处其中,感受更为复杂。
"周参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