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村头张老爹家里,
这个木横梁,泥塑窗的老房舍,飘着一股浓重的异味。
这位老人常年瘫痪在床,顾安二人隔三差五的便要前来为他诊治一番。
完事后,二人刚回小院,云飞还未来得及放下药箱,便听闻门外有急切之声传来。
“顾大夫,不好了!我家那口子突然昏迷不醒,怎么叫都叫不应,您快救救她!”
只见隔壁村的李大壮撞急匆匆的赶来,进门时还带翻了竹篓,晒干的决明子洒了满地。
这个向来爽朗的汉子此刻双目赤红,粗布短打上沾着草屑,显然是从田间狂奔而来。
二人简单收拾东西,便随着李大壮匆忙离去。
到了田间,顾安指尖搭上妇人腕脉,眉头渐蹙。
只见昏迷的李氏面色青紫,右腿脚背的伤口渗出了诡异的金斑。
“竟然是金蝎蛰伤…”
顾安沉声叹息,"此毒诡谲,需以寒玉草为引,辅以蝮蛇草与天竺黄等几味草药配合治疗便可痊愈,只是这寒玉草嘛…有些不好寻找!"
话音未落,药箱里传来了瓷瓶轻碰之声,此刻云飞已经将蝮蛇草与天竺黄分拣妥当。
李大壮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瞪大了眼睛双手也紧握成拳,“那可如何是好?顾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她,您一定要救救她啊!”
“老夫尽力而为吧!”顾安面露难色,“我这就去寻那寒玉草,但我不敢保证有所收获而归…”
"安伯,后山断崖…"云飞忽然抬头,眸中映着窗外流转的晨光,"去年采雪见草时,我在后山断崖的阴面岩缝处见过寒玉草。"
闻言,李大壮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脸热切的看向云飞。
云飞看了看李大壮,又看向了顾安,“安伯,让我去吧,那地儿我熟…况且看大娘这情况,您留下来也好有个照应!”
闻言,顾安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将劝阻化作一声叹息:"申时前务必归来。"
“嗯!”
山风掠过林梢,
惊起寒鸦阵阵。
云飞疾行的身影在晨光中忽明忽暗,粗布衣袂翻卷如旗。
救人如救火,时间紧迫云飞决意动用体内灵力。
于是他刻意绕开了村民常走的樵径,穿梭于山林间,足尖点在虬结的树根上借力腾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