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边缘，那里还刻着半句模糊的铭文，‘玄阴镇魔，北斗归位’。

他思索道：“这阴鉴应该是云家祖上得到的，王玄景为何血洗云家，墨无痕为何潜伏青玄宗，还有噬魂宗与血魔殿的那些祭坛……怕是都跟着阴鉴脱不了干系。”

晨风卷起满地碎瓦，将他的声音吹得有些发颤。

李梦瑶看见他握剑的指节也因用力而泛白，云飞的衣摆上的云纹被血渍浸透，却仍在晨光中倔强地舒展。

她忽然想起在云澜国的雨夜，云飞蹲在破庙角落擦拭顾安留给他的那枚的玉佩，那时，他的眼中也是这般浓稠的恨意。

“不止王家。”宁霄摇头，“前些日子宁家与王家的冲突，原本是两族私事，却不想噬魂宗的摄魂旗、血魔殿的阵旗突然出现……”

他的声音陡然低沉，金鸾的羽翼也随之收拢，“父亲与二叔力战至死，我带着不足三十名族人，靠着鸾祖的神火护持，才勉强逃到御灵宗。”

“他们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云飞忽然冷笑，“王玄景用三千新婚夫妇的精血祭炼王怜星，墨无痕在青玄宗卧底十数年，还有西荒魔渊的十方弥天大阵……区区一个王家，不过是冰山一角。”

宁霄忽然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九首金鸾的神火在他眼中跳动：“所以更不能单打独斗！”

他晃了晃手中的赤阳补天丹瓶，“你看，御灵宗、青玄宗，还有晋国皇室，咱们的援手会越来越多的。”

李梦瑶也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洛水剑上的冰莲虚影重新绽放：“何况还有玄天秘境，那秘境中，说不定能有大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