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击在他前胸,墨汁翻滚而出,把他洁白的衬衫弄得脏污狼狈。
父子两个隔空对视着,一个是爆发的火山,一个是酝酿着雪崩的冰川。
两人不像亲人,更像是仇家。
蒋松咬牙切齿:“好啊,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觉得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蒋天颂抬手一拂前襟,眉眼之中掠过嘲讽:
“你什么时候管过我?你的教育理念难道不是优胜劣汰,自生自灭?”
蒋松终于明白过来,气得指尖发抖:
“原来这是你的真心话,蒋天颂,我生了你,自小就给你这么优渥的环境,让你拥有比别人都高的起点,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敢心生怨恨?”
蒋天颂眼睫低垂,眉宇间浮动嘲弄,唇角上扬的弧度宣泄着凉薄:
“爸,你不要给自己戴高帽子,照顾我的是佣人,养我的是爷爷,能有现在靠的是我自己,你对我而言,除了奉献精子的那半秒,没有任何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