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少爷出了名的冷情冷性,公主都没办法将其打动,她来这里,简直就是送上门找死。
无人搭理她,她只能站着。
也不知站了多久,天色由白转灰再转黑,在宝珠站得双腿发酸,几乎要忍不住往地上瘫时,身后终于传来了动静。
“宝珠姑娘。”一道男声传来,宝珠转身,看清来人。
来人名青骓,是蘅芜院总管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宝珠知道青骓受重用,不敢得罪,急忙唤道:“青管事。”
青骓点点头,脸上一派和煦:“今日事太多,耽搁到现在,姑娘勿怪。”
宝珠忙道不敢,姿态低的不能再低。
青骓视线落在宝珠怀里的包袱上,随后开口:“姑娘随我来吧,我带你去住处。另外,晚些时候,主子有话同你说,还望姑娘等等再睡。”
有话同自己说?说什么?是要灭了她吗?
她其实也想灭了他。
宝珠抱紧包袱,忍着砰砰心跳跟了上去。
主子们都未发话,宝珠便依旧是丫鬟身份。所以青骓就将她安置在了后罩房,正对面便是正屋。
正屋是二层楼,周叙棠此时就站在二层之上,冷冷看着她与青骓。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带着玩味笑意:“就是这丫头?啧,份量果然够重。”
周叙棠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一脸幸灾乐祸的和尚:“怎么,你想给自己添些重?”
“善哉善哉,贫僧吃素,怕是添不了多少。”了义行了个佛礼,却是吊儿郎当,“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弄伤自己,控制住了药性?怎还对那丫头这般大怨气?”
怨气?
岂止是怨气,他恨不能这世上没有秦宝珠这个人!
“咦?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了义忽然满脸八卦,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说说,快说说!”
周叙棠斜他一眼,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
说?他如何说?
说宴席上他着了道,想抄近路回自己院子,结果走到一僻静房门口,突然被人强行掳进屋。
说自己失了力气抵不过那女人,本想离开却被对方压在身上,几次反抗反被越压越紧。
说那女人喝醉了六亲不认,把他当做一条狗用力蹭,嘴里还不停喊着大黄。
还是说,因药力作用,让他控制不住对那女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是他周叙棠这辈子最大耻辱,让他如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