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鬼修说话时还暗自庆幸,小孩子什么的向来最是单纯好骗。~x?h·u/l_i-a\n,.+c/o′m_
只要他哭得凄惨一些,装得像一些,肯定很容易就能博得对方的同情。
思及此,他的头磕得更卖力了:“我家里还有个和你一般大的孩子,要是把我交给这些人,我肯定是死无全尸,如果我死了,孩子可就没父亲了。”
阿朝双手叉腰,鼓了鼓自己的腮帮子,用稚嫩的童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是村子里有介么多大人因为你出事,你有考虑过他们孩子的感受咩?我才不救你呢!”
阿朝别过了头,她可是很聪明哒,这个坏蜀黍分明就是在骗她!
毕竟她在天玄宗习惯了被人嘲讽和打骂,对于恶意的眼神可谓极端敏感。
哪怕对方哭得再怎么惹人同情,可骨子里的那股恶毒终究瞒不过她的眼睛。
鬼修见自己伪装不成,顿时恼羞成怒。
他理直气壮地嘶吼:“普通人和散修的孩子死活关我什么事!他们只是一群既没背景又没实力的下贱货,能有幸被我献祭,他们应该感到光荣!”
阿朝听着对方的吼声,眉头微微一皱,从储物袋取出上官珩送她的灵剑,二话不说地朝对方胸前刺了一剑。
“啊!”对方望着胸口的血洞,疼得痛呼一声,转头又怒骂道:“你一个小孩子,心肠怎么这么恶毒?你就是一个长着人形的畜生,一个杂种!”
杂种?
阿朝的身体微微发颤,她又想到了以前在天玄宗被欺负的日子。?d+i!n¢g·d*i′a?n^t¢x′t\.′c!o!m-
即便她现在已经不是天玄宗的弟子,可听到“杂种”这个称号还是让她回想起那段过往。
就像是一道梦魇,将她围困又始终消散不去。
对方还欲继续咒骂,但脸部突然传来剧痛,紧接着他的脸就被上官珩重重踩在了脚下。
“小师妹说不救你呢。”上官珩略微偏头,脚下漫不经心地碾动,时不时还传来颧骨破碎的声响。
对方想要求饶,却因为被上官珩施加了禁言咒发不出声音,只得以一个滑稽的姿态在地上阴暗地爬行,艰难地想支起身子。
“呵呵...”上官珩讥笑一声,心念一动,三人的身形顿时出现在了村子里面。
鬼修因为意识略微恍惚没有察觉到环境的变化,见上官珩笑得开心,他忙露出谄媚的笑,想要继续让上官珩高兴一些,没准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可是,他定睛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眼前出现很多人影。
村子的百姓和其余散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正围拢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q_i_x′i^a.o-s!h~u\o`..c,o¢m+
这些人虽然被夺去魂魄,但意识尚在。
他们还依稀记得,这个鬼修要将他们所有人悉数献祭。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寻常散修,一个个都赤红着眼,有的掐住鬼修的脖子,还有的则用脚用力踩向对方。
“我当你是仙人,还用好吃好喝的来招待你,没想到连我花甲之年的爹娘你都下得去手!”
“我的孩子只有两岁,差点就被你杀了!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我这一生从未做过恶事,凭什么要被你献祭!”
“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罪该万死!”
......
鬼修被众人的怒火淹没,上官珩只是微微扬起下颌,狭长鬼魅的眼睁开一条缝隙,冷漠地扫了对方一眼,接着露出了一种极为享受且欢愉的笑容。
他笑的不是对方的滑稽,而是这强弱颠倒后施虐者亲身体会痛楚的悲惨结局。
他抱着阿朝离开了人群,凌虐的场景还是不要让小师妹看到为好。
只是在离开时,上官珩注意到阿朝还有些红着的眼睛,他马上就慌了神。
小师妹这是怎么了?是刚才那浑蛋说的话刺激到小师妹了吗?
啊啊啊!
敢欺负他小师妹,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把对方吃了顷刻炼化。
上官珩低头,拇指轻轻刮了下阿朝的眼睑,安慰道:“眼圈怎么红了?是师兄处理得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阿朝摇摇头,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以前的日子过去了,她现在已经有了珍视她、保护她的人。
“窝不会怕的!窝是勇敢的孩子。”
阿朝不断在心里自言自语,没多久就理好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