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至于到这一步,也是朕对他疏于管教,皇后与朕结发二十多年的情分,纵有私心也是人之常情,你继位后,不要伤他母子性命,你要答应朕。”
谢珩玉面色沉重,想到皇后母子的行为,“皇兄,若他们安分守己,你哪会被气成这样?”
“你就说,答应否。”
“……”
“如此,朕死也瞑目不了了。”
“皇兄你……”
齐武帝执着:“你再说,答应否。”
谢珩玉看着自己视为父兄的人,哪怕交代遗言都放不下那对母子,心中有气,更不能妥协,“臣弟不要江山,皇兄还是多活些时日,重新培养个储君吧!”
“你!”齐武帝差点又气厥过去。
看得福宁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终还是谢珩玉妥协,他扶住齐武帝,闷声道:“知道了。”
*
与此同时,皇宫北面。
宗监室内阴森昏暗,但并不简陋。
一女子身披黑袍,趁着夜色,前来探望,看守恭恭敬敬地行礼、领人进去,留女官在外等候。
这是囚禁犯了错的皇室宗亲的地方,每一间房被铁条与木头隔开,虽然没有隐私可言,四面都能看见人,但每间房都很宽敞。
该有的都有,床榻虽比不上东宫的奢华,象征不了身份,但也比普通人家的床精致许多。
至于桌案、笔墨纸砚、书架、藏书……只要不是玩物,是能激发人向上的东西,都可以有。
废太子谢烛正挑灯夜读,昏暗的光照亮书籍上的字。
“殿下,皇后娘娘来了。”看守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