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遂咬破手指,在烛光前,写起血书来。
*
王皇后在路上让宫人将黑袍处理了,赶到养心殿的时候,看见那十几匹不该出现的马。
谁能在宫中骑马,骑到养心殿外。
用脚趾也能想出来,谢珩玉先到了。
看着跟着谢珩玉来的亲卫和李大监站在一块,侯在外头,王皇后想明白了关窍,自嘲一笑。
谢珩玉就算来得再快,也到底住在宫外,怎么可能比她还快?
根本就是她的好丈夫,醒了之后,瞒着她,先传了谢珩玉来见。
呵。
她这个皇后做的,形同虚设。
王皇后讽刺地想着,却没有影响她的行动,收起不悦之色,露出惊喜与担忧,“听闻陛下醒了?可传了太医没有?现在如何?”
李大监将拂尘撇到一边,弯腰低头,“皇后娘娘,陛下虽醒,但还需静养,奴才先为您通报一二。”
随后不顾王皇后轻轻抽搐的嘴角,李大监进殿请示,不一会又出来了,“娘娘,陛下请您一人进去。”
王皇后踏步入内,本是有意想听一听里面在讲些什么,所以走得极慢。
却没听见什么重要对话,只听得没营养的兄弟情深的戏码:
齐武帝说:“待会,咳咳,吃碗元宵再走。”
谢珩玉听着兴致不高,像是生闷气,“嗯。”
齐武帝声音虚弱,一边咳一边说,“你,若不喜欢江氏,朕就——”
王皇后以为皇帝是要做主,取消这门赐婚,立即加快脚步走进去打断,“陛下!您可算是醒了!”
越是靠近,扑鼻而来的苦涩之味越明显。
“皇嫂。”谢珩玉扭头,面无表情地唤一声。
王皇后点着头,不动声色地走到谢珩玉的位置,硬生生将他“挤”开。
其实算不得挤,是王皇后想离皇帝近一些,谢珩玉再不喜皇后,也得看在齐武帝的面子上敬她一分,为了避免叔嫂间有肢体接触,他自然而然地起身退开。
王皇后则坐到了原本谢珩玉坐的位置上,关切道:“陛下可感觉哪里不舒服,药喝了吗?”
“喝了。”齐武帝回答。
王皇后:“臣妾听到陛下在与皇弟商量婚事,皇弟的婚事是臣妾决定的,想着皇弟年纪不小,陛下一定是放心不下他的,这才自作主张,还请陛下不要怪罪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