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月圆,我都会收到一份元宵。`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他嗓音幽幽,透着几分无奈与自嘲,“今日才知,元宵有那么多,月亮也没那么圆。”
很好,福宁又不困了。
传闻狠厉果决、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为什么此时此刻,这么可怜巴巴的。
她搓搓眼睛,仰头看着他的下巴。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安慰可怜他,因为她家处境也很艰难,不过苦难是不能比较的。
想了想,还是伸出爪,拍了拍他的胸膛。
感受到来自赵福宁的安慰,谢珩玉低头,对上她黝黑圆睁的眼睛,她眼中的光亮更像月亮,因为那比天上的月亮要圆。
谢珩玉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对赵福宁说这些,或许只是想找个人说一说话。
而只有赵福宁,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敢说出去。
但他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然后他一步步继续沿着宫道走,直到抵达宫门,天色比刚才更亮了,不少臣子的马车已经停在宫门口。
谢珩玉叹息一声,他低头,发现赵福宁已经睡着了。
今日唯二能叫他心情愉悦的两件事,一件是皇兄醒了。-墈?书`君¨ ?追?罪·歆,蟑*結-
一件,是赵福宁今天没能从他这里偷走任何东西。
白昼早就抵达了宫门口,等了许久才见王爷出来,上前询问:“王爷,是回府还是上朝?”
想到齐武帝的身体抱恙,应是难以参与朝政之事,谢珩玉还是选择了后者。
再将怀里睡着了的一坨软绵绵,交给了白昼,“将她送回去。”
不出意外,今天的福宁还是被热醒的。
虽然没能偷来冰,但她并不因此伤心,或许是因为见识了大场面,知道了皇家的秘密和摄政王的私事,她又叹了一声气,更觉得拥有爱护自己的爹娘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更珍惜当下了。
她要努力赚钱,先让这个家脱贫吧!
这个时间,摄政王应该在上朝了,江月娇吃了上次的教训,应该不会那么快来针对她。
福宁打算先将两个黄金屋给卖掉,换些钱财,应该可以盘下一个铺子。
她没做过生意,不过可以收租呀。
黄金屋太大,会引人注目,福宁没将它从箱子里拿出来,反而让赵管家和护院帮忙,一起抬上马车。!x^d+d/s_h.u¨.`c+o~m,
然后带着阿婵一起,前往照金楼。
她没有料到的是,江月娇并没有因为吃了教训而长记性,反而因为崔兰亭的作为,变本加厉地想害她。
这次,更是直接雇佣了杀手。
赵府的马车在前往照金楼的途中,必经一处人流稀少的街巷。
乔装过的杀手从天而降,将福宁雇来的车夫打晕藏到随机一户人家的小院里,然后代替了车夫,驾车出城。
车内的主仆俩还没有察觉,直到打开车窗发现已经出了城门,才心道不好。
彼时,福宁还不知驾车的是杀手,只以为是雇佣来的马夫起了歹念,不按原计划的路径行驶,反而将她们俩姑娘拉来荒郊。
遂不敢惊动马夫,福宁轻打开窗,准备带着阿婵悄悄从车窗跳下去。
至于车上的黄金,肯定是带不走了。
不过没关系,这黄金是摄政王府丢失的物件,不知情的歹人肯定会自食恶果的。
福宁从车窗纵身一跃,摔在沙土上,全身发疼到面容扭曲,也不敢喊疼。
阿婵还没来得及跳,“马夫”已经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及时停下马车,看见了自讨苦吃的少女。
他冷笑一声,走到福宁面前。
福宁知道自己跑不过他,因为她的腿已经疼到她怀疑腿断了的地步。
干脆咬着唇,躺地上装死。
实则心里慌得很。
“小姐!”阿婵跑下车,正要过来。
福宁唰地坐起身,看见“马夫”的脸,意识到这已经不是马夫了,马夫被歹人给代替了!
她快速拽住靠近的“马夫”的腿,“阿婵快跑!”
至少先跑一个,才能有机会回来救人。
杀手拧眉,甩腿都甩不掉她的手,想提刀砍人,转念想到雇主的要求,只能先放下刀,“放开老子!”
阿婵愣住,说什么也不肯先跑,这荒郊野岭,就算跑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