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交错之时,福宁踩到谢珩玉的肩膀上,挺直小身板,就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k^e/n′y¨u`e*d\u/.′c`o!m?
她居高临下地睥睨崔家马车内部,落在崔兰亭眼里便是一脸凶态。
自打知道那夜崔兰亭是为了撇清干系,而非为她家求情,福宁看崔兰亭就再无半点情谊,莫说是心仪,就连友情都没了。
真是虚伪!
“喵嗷!”
而崔兰亭身边的那张脸,更叫福宁恨极。
江月娇的手段越来越下作,心狠程度,令她心惊。
今日若非借了谢珩玉的力量,恐怕她就要折在江月娇的手里。
江月娇没得逞,估计还会继续生出歹念。
她决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谢珩玉似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伸手抓了抓她的脑袋,“别摔下去。”
随后,她的毛发彻底凌乱,跟被炸了似的。
马车内,江月娇也见到了摄政王抱了个女子,她拧了拧眉,心中想法与崔兰亭不谋而合。
摄政王有没有外室,私下有无新欢,她不在意,只要不影响长姐成为摄政王妃,就成。
但摄政王一行来的方向,与她要去的地方一致,江月娇心里不免担忧,只盼那边进展顺利,不被影响。-|÷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
转头又见崔兰亭面色沉重,她贴心关怀,“兰亭哥,摄政王殿下脾气不好,对谁都不假辞色,定不会刻意针对你,你是今科探花,年轻又有才能,将来肯定会被重用的。”
一番话,说到了崔兰亭的心坎里。
只是,他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
“应该是快到了。”
崔兰亭欲将车窗阖上,此时摄政王的队伍已经没影,他抬眸之时,另一架马车闯入眼帘。
是赵家的马车。
赵家的马车怎会在此?
看车夫的穿着,竟与王府侍卫一致,正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崔兰亭心中的不安到了顶点,不曾犹豫分毫,吩咐护卫拦住赵家马车。
王府侍卫看着突然冲过来的侯府护卫,被迫停下,拔刀,“长平侯世子,是要造反吗?”
侯府护卫们尴尬,不敢让侍卫误会,遂礼貌地望向自家世子。
阿婵从马车里探出头来。*s^h-a.n,s.h!a+n?y¢q¨.~c!o¨m.
见着阿婵,崔兰亭的心是彻底凉了,王府的侍卫为何会驾着赵家马车,王爷与皎皎有什么关系?刚才被王爷抱着的女子……
江月娇也在想这个问题。
就是再蠢,也该意识到,今日的计划生了变故,不知道雇来的人得手没有、有没有被摄政王的人抓到,赵福宁又是怎么攀上摄政王的?
太多问题,扰得她无法思考,心乱如麻。
连手指都在颤抖。
崔兰亭看向阿婵,“皎皎呢?”
阿婵看见他就来气,“与崔公子有什么干系,”视线一挪,看见了江月娇,“崔公子与江小姐好生快活,哪用管我家小姐的死活,省些精力吧!”
一想到小姐差点出事,而崔公子却与江小姐同游京郊——诶?不对!
阿婵怀疑,“江小姐,你真是蛇蝎心肠,屡次害我家小姐还不知悔改,今日用这样腌臜的手段想要我家小姐性命,还好老天有眼,摄政王殿下救了我家小姐!你会有报应的!”
一段话,传递出来的消息足够叫崔兰亭吃惊两回。
他紧张道:“皎皎出了什么事?方才与王爷共乘一骑的,是她?!”
阿婵一慌,怪自己这张嘴说多了,生怕他们诋毁自家小姐,找补道:“摄政王殿下秉公执法,小姐昏迷不醒,他只是为了快些将人带回京,严查凶犯而已。”
语毕,钻回车内,叫侍卫快些驾车走。
崔兰亭再无温润之色,他也不是什么天真没心思的人,联想到江月娇莫名其妙约他来此地游玩,阿婵的指责还犹在耳边。
他气得面色发青,扭头冷冷地看向她,后者正处在极度的心虚与慌张中,脸色比他还要难看几分。
崔兰亭哪还有什么不懂的,他一把攥住江月娇的手腕,质问道:“你对皎皎做了什么?!”
江月娇苍白的唇瓣发颤,内心说服自己冷静,摇头,“不是我,兰亭哥哥,你别听阿婵胡说,我真不知道皎皎出了什么事。”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转了话头,“不过,皎皎怎么会被摄政王抱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