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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墟里的记账本**
陈土踩着满地的碎玻璃走进公司,阳光透过千疮百孔的门板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斑。\s\h~e′n*n\v~f\u+.\c.o?m+
王老板昨晚被警察带走时口吐白沫,嘴里反复念叨“苹果核”,而他们“凶宅试睡翻车”的录屏已经在短视频平台爆火,tag#酱油鬼贞子5g#冲上同城热搜第三。
“好消息是,”苏九儿踢开一个被踩扁的罗盘模型(假的,李大魁在地摊买的仿制品),“王老板的债务不用还了。”
“坏消息呢?”陈土从抽屉废墟里扒拉出半本烧焦的账本。
李大魁举起被掰成两半的营业执照:“咱们成非法经营了。”
账本残页上,二叔潦草的笔记依稀可辨:
【1999.10.3 收青松公墓“镇物”一件,寄存地下室,切记不可…】
后半截被烧毁了。
阿红突然从阴影里浮现,裙摆无风自动:“有人在地下室留了东西…很凶的东西。′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
陈土手里的真罗盘突然发烫,指针疯狂指向地板——准确地说,是办公室角落里那个被铁链缠住的活板门。
昨晚王老板想撬的,正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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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的“镇物”会唱歌**
活板门上的锁已经锈死了,李大魁抡起消防斧(从凶宅顺来的)劈下去,火星四溅。
“等等!”苏九儿突然拦住他,“锁眼里有血垢,这是阴锁,得用…”
“用这个。”陈土从兜里掏出一根回形针,“二叔的《盗墓秘籍》第28页,《论如何用办公用品开一切锁》。”
三秒后,锁“咔嗒”弹开,一股陈年的土腥味涌上来。
地下室只有棺材大小,正中央摆着个贴着封条的陶罐,封条上朱砂符文已经褪色,罐子旁边——
“这算文物还是垃圾?”李大魁用斧头尖挑起一条发霉的红领巾。?x¨x*i.a,n?g*s+h¢u`..c+o?m\
陶罐突然“嗡”地一震,传出细微的、像是指甲刮擦内壁的声音,紧接着是一段荒腔走板的哼唱: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童声。清脆。瘆人。
阿红瞬间退到墙角:“这不是鬼…是‘那个’!”
罗盘在陈土手里剧烈震颤,铜壳上浮现出和昨晚一样的血色符文,这次组成两个大字:
【快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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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领巾与苹果核**
陈土还没反应过来,陶罐“砰”地炸裂。
一只青灰色的小手从碎片里伸出,抓住红领巾慢条斯理地系在脖子上。浮尘中,一个穿90年代校服的男孩身影逐渐清晰——正是昨晚阁楼里那位。
“哥哥姐姐好。”男孩鞠了一躬,抬起头时嘴角裂到耳根,“我叫小志,死的时候…三年级。”
他摊开手心,是半块腐烂的苹果核。
直播间事件闪回:王老板嘴里叼着的指骨、阁楼上的撞击声、酱油渍…
“你是凶宅里那个…”陈土声音发干。
“嗯,王叔叔把我砌在墙里。”小志歪头,“但二叔把我挖出来,说让我帮忙看东西。”
他踢了踢陶罐碎片,底下露出个生锈的铁盒,盒盖上刻着和陈土罗盘上一模一样的符文。
苏九儿倒吸一口气:“你们陈家…在养小鬼?!”
“错。”小志咯咯笑,“是鬼在养你们。”
屋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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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搜引来新“客户”**
五辆黑色suv堵死了巷子口,十几个穿唐装的人下车,领头的是个拄拐杖的老太太,胸前挂着块怀表大小的铜镜。
“陈当家的,”老太太眯眼打量废墟,“老身‘长生会’苗三姑,来取二十年前寄存的‘尸佛骨’。”
陈土:“…什么骨?”
苗三姑的拐杖尖突然刺向小志,却在半空被罗盘震开。老太太冷笑:“装傻?你二叔没告诉你,这红领巾小鬼就是钥匙?”
小志躲到陈土背后,冰凉的小手拽他衣角:“哥哥,盒子里是坏东西,不能给…”
李大魁已经抡起斧头:“老板,加钱能打老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