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林凡手中的断竹突然裂开一道新缝，仿佛承受不住那残留的枪意威压。

“扑通！”

只见吕镇北再也难以压制住内心的震撼和惊骇，双腿一软后，猛地跪倒在地。

“砰！”

膝盖撞在碎石上发出闷响，可吕镇北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视线越过颤抖的指尖，看见林凡手中的长竹正缓缓垂落，枪尖上的赤金芒泽如潮水般退去，可空气中弥漫的龙虎之余威却久久未散，化作细密的金色光点，在余晖之下闪烁如星。

“枪出如龙！”

“气如虎啸！”

吕镇北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真……真的是龙虎枪意……你……你怎么会我师祖的绝学？！”

说着，他猛地抬头，额角青筋突突首跳：“你不是东林剑圣的弟子吗？西岳师祖他老人家三十年前便己归隐，江湖上早无音讯，你如何……”

值得一提的是，就连吕镇北过世的师父，都未曾悟出龙虎枪意的精髓所在。

林凡将长竹抛在吕镇北脚边，竹身落地时竟没发出半分声响，宛如一片鸿毛。

他垂眸看着跪地的老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吕特使，你走南闯北，应该知道龙国枪道能臻此境者，除了西岳枪仙，还能有谁？”

夕阳西下的余晖穿透竹梢，在林凡发梢镀上一层光晕，他身后的竹影被拉得修长，竟隐隐透出龙盘虎踞的气势。

吕镇北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天际，那里云涛翻涌，恰似方才那道洞穿青竹的枪气轨迹。

一个尘封多年的名字猛地撞进脑海，让他浑身如遭雷击，连声音都染上了哭腔：“你……你见过我师祖？他老人家还在世？”

林凡没有回答，眼中泛起异彩，射出精光。

这让吕镇北浑身剧震，仿佛在林凡的眼中，看到西岳枪仙晚年手书的枪意图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