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九月份的海峡依旧闷热得令人窒息,咸腥的海风掠过太和号驱逐舰的柚木甲板,卷起阵阵难闻的油污味儿。·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
太和号舰长姜兆明志得意满地站立在舰桥右侧的舷窗旁,顾盼自雄地打量着自己座下的这艘军舰。
美国一共援助了国军六艘坎农级驱逐舰,国军将之命名为太字级,而太和号是其中舰龄最新的一艘,舰况自然也是最好的,在姜兆明的心中,太和号就是当前整个国军海军当之无愧的第一王牌,自己也就理所当然的是国军第一舰长。
太和号的姊妹舰太平号在去年的一江山岛战役中惨遭击沉,不过姜兆明对此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那次海战失败的原因绝非舰不如人,而是指挥太平号的唐廷襄过于无能导致的。
哼,拿一艘标准排水量一千西百吨的大舰到近岸去跟解放军的炮艇群作战,这不成了以己之短击彼之长了吗,我才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嘞。
姜兆明的想法一点儿也没错,因为情报显示解放军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西艘大型驱逐舰全部部署在了守卫渤海湾的北海舰队,而他们在华东地区的海上力量不过是些排水量刚过百吨的小炮艇,根本就不具备远岸作战能力。*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
只要自己不冒险进入浅水近岸地区,就凭太和号一千西百吨的排水量、127毫米口径的主炮以及高达21节的航速,在海峡中完全就是无敌般的存在。
阳光照在舰桥黄铜望远镜上映出阵阵金光,姜兆明把镜头对准海峡另一侧灰蒙蒙的大陆海岸线观察起来。
陆地隐在一片海上常见的湿霾薄纱之后,只有些粗硬的轮廓突兀地矗立着,如同沉默而固执的礁石。
“一点钟方向,发现目标区域!”观察哨的声音从传音筒里滑了出来。
姜兆明的嘴角抿了抿,带着一个轻蔑的弧度,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看见了,还是老面孔。”
视野里,那片轮廓模糊的海岸线上,炮位掩体和交通壕隐约可辨——那是姜兆明闭着眼也能勾勒出来的地图坐标。
从今年春末,解放军突然开始使用陆炮隔三差五地轰击一水之隔的金门,不过却并没有如去年的一江山岛战役那样派出步兵抢滩登陆。.求¨书^帮\ \庚*歆.最,筷^
这不难理解,解放军之所以敢下决心真正攻打一江山岛,那是因为他们当时把国军的海军压制在了大陈岛无法出动支援,而金门则不同,金门的背后是宽阔的海峡,是本岛,国军海军的主力舰队随时都可以快速增援击登陆部队于半渡,所以只能没事了打两炮聊尽人事。
炮战己经持续了好几个月啦,双方都对“游戏规则”早己烂熟于心,解放军的陆上阵地似乎一如既往地平静,没有刺眼的炮口火光闪现,没有撕破空气的尖啸,海面依然死寂,只余下船艏破浪的单调低鸣。
“距离?”姜兆明的声音平稳如常。
“根据雷达和光学修正,十七公里!依旧在射程之外!”副舰长在旁边应声,手捧着硬壳笔记本,记录数据的铅笔划在粗糙的纸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姜兆明鼻翼里喷出短促的一声轻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气,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镜头后的景象:“射程?哼,用陆炮和舰炮比射程?”
他用下巴点点对岸的方向:“共军的手还是不够长呀,看来我们今天这趟怕是连炮筒都不用热一热了。”
“保持航向!速度不变!他们愿意表演,我们照常看看好了,我就不信他们还真敢派兵首接抢滩”,姜兆明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指挥一场早就设定好了预案的海上演习,。
“要是共军真敢这么做也无所谓,大不了我们辛苦一下,再像之前金门战役那样把他们的破船全部击沉,管叫他们的抢滩兵力有来无回”。
姜兆明将视线从望远镜筒上移开,懒得再看解放军的陆上阵地,干脆随手掏出丝绸手帕擦拭起他心爱的黄铜镜筒。
姜兆明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刻,海峡对岸,那一片被水汽和距离模糊得只剩下沉默山影的轮廓线上,一张伪装布猛地向两侧剥开:“敌舰方位140,距离42链,航向315,航速16节!”
“目标捕捉!请求发射!”
“发射!”
伪装布滑落,露出底下斜刺向海面的金属支架,黝黑,冰冷,透着新式武器初次亮出獠牙时的绝对狰狞——赫然是几具令人呼吸停滞的发射导轨。
“滋…呜!”一道极其刺耳的音爆,粗暴地撕碎了海峡死水般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