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后,宋怀瑜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忍不住回忆往昔,虽然时隔西十多年,但他仍然能记得当初那个不过一面之缘的少年郎。
“你那祖父当真了得,年纪轻轻就学识过人,一谈及西方经济,当真是精神焕发,舌灿莲花,如数家珍!
“要不是被他那一身纵览全局运筹帷幄的本事所折服,我又怎么可能一口气掏空大半家底,就为了去支援一个在当时尚且前景渺茫的革命组织?
“不过纵然当年的你祖父再怎么聪明绝顶神机妙算,也决计想不到,西十多年后的今天,他的孙女儿,会跟我宋怀瑜的孙子成了一家人!”
说到这儿,宋怀瑜就不由得开怀大笑,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欢喜得意。
对这个孙媳妇儿,他简首是再满意不过了。
圆音便也不再在这个事情上过多争论,只举着杯盏和老爷子的酒杯碰了碰,笑道:
“我祖父若是泉下有知,知道您一家终于沉冤得雪,一定会很开心。
“但这杯酒我喝不了,只能以茶代酒,祝贺您跟您的家人平安归来!”
说着,圆音就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不过,看着圆音手里的茶杯,宋老爷子忍不住开玩笑道:
“都说虎父无犬女,你祖父跟父亲那可都是义胆豪侠,英勇非常之辈。
“怎么到你这儿就变得这么斯文内敛了?
“你可不能堕了你祖父跟你父亲的威名啊!
“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宋家可从没有男尊女卑的破规矩,女同志也照样能大口喝酒!”
圆音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赶紧朝着宋燕淮看去。
宋燕淮赶紧站出来嘿嘿笑着解释道:
“爷爷,她怀孕了,真不能喝!
“我是她丈夫,我俩夫妻一体,要不这酒我代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