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郁广智从白桦林里仓惶跑了出来,宋燕淮赶紧问道:
“广智,你怎么在这儿?”
郁广智这会儿心乱如麻,整个人六神无主,一看到这二人,立马语气结结巴巴地道:
“我,我我我,那边,我……我杀人了!”
这话一出,圆音和宋燕淮猛地身形一震,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啥?!”
郁广智声音颤颤巍巍:
“我,我追一只兔子,稀里糊涂钻到这片林子里来了。.5?d/s,c*w¢.?c?o′m?
“然后听到那边传来声音,以为是那只兔子,就顺着声音进到林子里面去了。
“结果我看见,那林子里有个男人正在对一位女同志做那种龌龊事儿!
“那女同志衣衫不整,还昏迷不醒,分明是被那男的迷女干了!
“我一时气愤,就,就从附近找了一块大石头,偷偷凑上去,照着那男人的头上狠狠砸了好几下!
“那男的后脑勺被我砸出来好大一个窟窿,当场就没反应了!
“我,我肯定是杀人了!”
郁广智说着,眼眶瞬间泛红,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杀人要偿命,我不想死!
“我还没有找对象,也还没赚到足够的钱,在京市安家,把我爸妈接进城里享福,我不想吃枪子!”
圆音和宋燕淮对视了一眼,都十分意外。.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你先别慌!”宋燕淮赶紧开口,一边安抚郁广智,一边冲着圆音使了个眼色。
圆音瞬间会意,赶紧顺着郁广智刚刚出来的那条路跑进林子里。
果然,在进了林子两三百米的一处灌木丛遮掩的地方,看到了后脑勺鲜血淋漓狰狞可怖的冯德海,旁边还躺着个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身上脏污不堪,意识昏迷的曾春芳。
顾不上多想,趁着宋燕淮拖住了郁广智,圆音快速把冯德海收进空间里。
然后将她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曾春芳的身上。
“没有看到人啊?”
一边给曾春芳整理,圆音一边提高了音调冲着外面喊。
那边郁广智听到圆音的喊声,赶紧冲了过来。
这一冲进林子里,果然没看到被他砸得后脑勺稀巴烂的那个男人,只剩下了那个昏迷不醒的姑娘被圆音搂进了怀里。
“这……怎么可能?”
郁广智都懵了,他敢肯定自己没记错,那个男的,确实是被他给砸晕了。??幻?想t¤e姬¤× {μ追]?±最?]新|`:章′节{
怕宋燕淮和圆音怀疑是他把这姑娘给糟蹋玷污了,然后编造了个莫须有的人出来骗人,他心下顿时十分紧张惶恐,本就思绪混乱的脑子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
好几秒后,他似乎才想起了什么,马上低下头在地上到处寻找。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他砸那个男人用的大石头。
那石头上还沾满了鲜红未干的血迹。
他赶紧急切地指着那块石头,为自己辩解:
“看!那个就是我刚刚砸人用的石头!那上面还沾了好多血呢,我真没撒谎!”
圆音故作迷茫不解地在周围环顾一圈,皱了皱眉:
“可是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确实没看到你说的这个人啊!”
宋燕淮适时插话,满脸认真地推测道:
“会不会人其实没死,不过是故意装晕想蒙混过关。
“正好你慌乱跑出林子,他以为你是去叫人或者报警去了。
“这人怕被抓,就赶紧趁机逃离了现场?”
郁广智一愣,朝着周围仔细查看了一番后,顿时也不得不相信了宋燕淮的这个说法。
“应该是这样!”
不然一个大男人,总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吧?
不过知道那男人没死,而且还晓得逃跑,郁广智一首紧绷着的那根弦倒是瞬间松懈了下来。
只要没杀人,他就不用挨枪子不用吃牢饭,那他现在的工作还有良民身份都能保住,他还有光明的未来!
相信那个被他砸了后脑勺的畜生,也不敢来追究他的责任,毕竟是对方女干污妇女在先,除非那人想把自己也给送进牢房!
想到这儿,郁广智的目光,忍不住同情和担忧地落在被圆音抱在怀里的女同志身上:
“那这姑娘怎么办?”
圆音摆了摆手:
“我得帮她清理一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