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电闸,老宅里的灯也亮了起来。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从东厢房搬出了折叠床,他来到了正房东侧的耳房。
那里是家里的祠堂,只有十多平米大小。
祠堂里只有一张香案,上方摆着一个堆满了香灰的香炉,和几层大大小小的牌位。
最下层的牌位,是爷爷奶奶的牌位,上面还贴着他们的黑白照片。
太爷太奶的牌位也有照片,但从上方的高祖和高祖母开始,就只有牌位了。
在牌位的最上方,摆着一本破旧的线装书,写着黑河李氏家谱几个大字。
那里面记载了李家历代列祖列宗的名讳和身份,最早可以追朔到汉代。
把行李箱拿了过来,李启文从箱子里找出了带来的香烛,在香案前点燃,恭躬敬敬的插在了香炉里。
“爷爷奶奶,太爷太奶,各位祖宗,我回来看你们了。”
昏暗的灯光下,点燃的香烛,和一个个色泽暗沉的牌位,这画面很象是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可李启文却丝毫不害怕。
每一个亡魂,都是某人思念无比的亲人。
如果这里真有亡魂游荡,那也都是他最亲的亲人,绝对不会伤害他。
如果可以,他还真希望这世上有灵魂存在。
他想再见见爷爷奶奶,和他们说说话,告诉他们长大后一点也不好玩。
上完了香,他把所有的牌位上落的浮灰都擦了一遍,才回身铺了床,准备休息。
关了灯后,还在燃烧的香烛散发着微光,和它们特有的香气。
院子里的蟋蟀开心的叫着,仿佛在欢迎他回家。
闭上眼睛,他的心中杂念尽去,只有阔别已久的安宁。
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呼吸逐渐均匀。
而此时的祠堂中,正有许多他听不到的声音,在冥冥中环绕在他身边。
“乖娃呦,可算回家了,想死我了。”
“娃都长这么大了,成大人了。”
“再大也是我孙娃,是咱老李家的独苗苗。”
“看娃瘦的,娃在外面吃苦了。”
“好意思说呢?你们这些怂娃,一辈活不过一辈,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娃可不得出去吃苦么?”
“我爷,你咋也出来咧?”
“我再不出来,咱老李家就断了根咧!”
“你再别说娃,你不也当了个厨子,伺候人算啥本事?咋没考个功名出来?”
“哎呦!高祖你咋也出来咧?”
“不光我出来,咱这一脉上上下下都来咧!”
“你们这些没出息的瓜怂,没个球本事,看把娃难为的,连个媳妇都寻不下,生你们一个个有个球用?”
“哎呀!老祖宗,你别生气,我们这不是都在想办法么?”
“娃能寻下媳妇,就是娃自己心里想不开。”
“咋想不开咧?”
“娃他想要爱情捏!”
“爱情是个啥?”
“就是两情相悦。”
“钩子大,柰子大,能生能养不就行了么?爱啥情呢么?”
“现在这年代,就流行这么!”
“那就想办法帮娃寻!”
“老祖宗哟!我们也想帮,但最多就能托个梦,帮不上撒大忙呀!”
“帮不上忙?我生你们这一窝有球用!”
“老祖宗别生气,能帮上,能帮上。我是娃他爷,我和娃他奶这些日子就给娃托梦,给娃教手艺呢!
只要娃越来越优秀,喜欢咱娃的女娃肯定越来越多,女娃多了,挨个寻也能寻个两情相悦的出来。”
“诶!还是你娃聪明,你们这一窝听见没有?都别闲着,都给娃帮忙去!有撒能教的,都给娃教给!
我还就不信了,我老李家上下几百辈,啥年月都熬过来了,这大好年景,还能把根绝了?”
“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