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璟然手心里的手。
她想,自己并不需要去寻男人眼中的痛楚与怜惜——他是绝对自由的。璟然,这一次,我不会再拦着你。去做你想要做,认为对的事情吧。郭了了擡起头,却撞上霍璟然瞪大了的写满惊疑的眼神,她抿起唇,不自觉地就笑了一下。怎么,是不是觉得她太大方了,和几天前那个时候大相径庭?是不是因为捉摸不透,而觉得大为震惊?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就这么平静地放开了手。就好像人要呼吸,天会下雨那般自然。“了了,谢谢。”郭了了等了大概一分钟,就等到了这么四个字。明明说出来的时候轻飘飘没有一丝重量,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一颗心在瞬间就沉到了底。不……有没有沉到底根本已经辨识不清了,郭了了失神地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觉得那里空得彻底。谢?谢什么呢?是谢她的明事理?还是谢她的成全?重要吗?郭了了胸腔发闷,但还是强忍着吸了一口气,她真想把脑中油走的这些写满痛楚的问题抛给霍璟然,但等她擡起头,男人却已经走开了。他正向着白寒依,大步而去。真的很像一个英俊无双的王子,奔赴着去拯救陷在囹圄之中的公主。阳光还是刺眼的,扫尽了一切阴霾,非常无私地普照大地。很奇怪,明明之前根本感受不到丝毫灼热的温度。人群像是受过训练一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很快的,霍璟然畅通无阻地走到了白寒依面前。唁唁章肩行。白家的两位家长是认识霍璟然的,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个年轻有为的男人和自家女儿之间的事。但郑父和郑母可是局外人,看着这个高蜓英伟的青年靠近很自然地紧张起来。一个劲担心儿媳妇有个好歹,想也不想就要拦住霍璟然,却反倒被忧心忡忡的白母伸出手拉住了,她声音哽咽,还带着乞求,“就让他试试看吧。”如果霍璟然也不行,那他们只能强行将白寒依打昏带走了。虽然很可能会伤到他们的宝贝女儿,但总比刚才有人想要靠近劝说,她一直拿头往棺材上撞,死活不肯走要来得好。霍璟然也见识过了刚才那一幕幕惨烈的景象,因此不敢轻举妄动。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用极温柔的语调缓缓念出她的名字。“依依。”“依依,是我。”“是我,璟然。霍璟然。”此刻的白寒依,跪坐在棺木的最角落,手中抱着拿盒骨灰,口中咿咿呀呀的,不知在唱着什么,身体却随着那诡异的节奏轻轻摇摆,看上去很是瘆人。但至少,她没有抗拒,这已经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奇迹了。霍璟然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稍稍靠近一些,在众人的注目之下搭上她的肩膀。白寒依很敏感,立刻像是被烫到似的大幅震颤了一下,本能就想躲开,却被霍璟然“啪”地抓住了手腕。“依依,你看着我。”男人刚才还唯恐温柔不够,这会却瞬间强硬了起来,震得周围的旁观者都是一惧。然而,情理之中的尖叫和自残并没有发生,仿佛一切的疯狂都被霍璟然那略带凛冽却气场十足的一句话浇熄了,白寒依的眸光渐渐染上些许光华。“璟……璟然?”“是我。”白寒依愣了三秒钟,然后一头砸进霍璟然的怀中,以哭得喑哑的嗓音问他,“你说,景彦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回来了?他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上?!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要把我们分开?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好想他……”“我知道。”霍璟然顺着她的背,低声呢喃,“我都知道……”白寒依泣不成声,体力透支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倒了下去。尽管意识涣散了,但那个骨灰盒,却还是被她紧紧抱着。后来人们费了好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