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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撞击的巨响。
只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高温瞬间气化金属和血肉的轻微嗤响。
镇南军百夫长魁悟的身体,连同他身上的盔甲,在一瞬间彻底消失。
轰然倒塌的城头。
仅仅是毁灭交响曲的第一个音符。
所有的镇南军都被这一幕震撼的说不出来话。
不只是他们,就连在远处观战的刘五都是如此。
叹息之墙的炮弹在贯穿第一个目标后。
其蕴含的恐怖动能,那致命的金属射流并未有丝毫衰减。
它如同死神的镰刀。
以一条绝对笔直,毁灭性的轨迹向前犁进。
所过之处,无论是任何掩体,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片。
整个镇南军最精锐的前锋骑阵。
在这雷霆一击之下。
出现了一条宽达数米、纵深数十米。
由血肉和残骸铺就的恐怖走廊。
侥幸处于弹道边缘的士兵。
被冲击波震得耳鼻流血内脏破裂。
更多的人则被这超越认知的恐怖景象彻底摧毁了意志。
呆立原地,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战马彻底发狂,再也不受控制,疯狂地四散奔逃。
将原本还算严整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赵云拿出对讲机:“目标清除,停止活动。-x_i/n^r′c*y_.^c-o¨m′”
“收到!全体注意,保持最高警戒。”
“炮长,持续监视主阵地。”
“驾驶员,保持引擎怠速。”
“装填手,补充饮水,检查舱门密封。”
战场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都被这瞬间降临的神罚毁灭,彻底震慑住了灵魂。
死寂被一声巨大的噪音打破。
不少人下意识捂住耳朵,查找掩体躲避。
“对面的镇南军听着!”
“命你们放下武器,马上出城投降!”
一位士兵拿着高音喇叭开始大喊。
“刚才的炮弹仅仅是个警告!”
镇南军主将吴凯,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孤狼,
双目赤红如血,布满狰狞的血丝。
望着那三个黑洞洞的炮口。
他身后,尚未被恐惧彻底击垮的数十名亲卫死士,纷纷开口。
“将军,不能降啊!”
“是啊将军!”
“若是降了,那我们的家人”
吴凯何尝不想反抗。
可看着眼下的这一幕。
他们的反抗无异于飞蛾扑火。
一门炮弹就如此恐怖,那三门齐发。
这管城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吴将军!”
“我是刘文功,素敬将军忠勇。”
刘五接过话筒,对着这位对手喊道。
“然天意难违,将军困守孤垒,内无粮草,外绝援兵。”
“犹作困兽之斗,徒增死伤耳。”
“将军岂不闻:识时务者为俊杰?”
“将军若肯解甲归顺,保将军富贵不失。”
“麾下士卒,皆可活命归乡。若执迷不悟”
传令兵的话语微微一顿。
“一炷香过后,便是此间化为齑粉。”
“望将军三思!”
朔风如刀,刮过被血浸透的焦土。
吴凯站在仅馀的残垒之上,目光所及,是四面环绕无边无际的敌军。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心底泛起难以言喻的苦涩。
“将军”
副将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