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眼中只有倒在血泊中的陆迟。
“来!”
“为何战又不战!”
那一声饱含血泪的嘶吼,如同受伤猛虎的咆哮。
震得周围扑上来的镇南军动作都为之一滞。
陆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抓着赵云的裤腿爬了起来。
两块温热的后背靠在了一起,象是擎起一面不倒的战旗。
“赵叔,没丢脸吧!”
陆迟气喘吁吁地说着,眼神盯着近处围困的敌军。
“好样的!”
赵云用脚挑起一杆长槊递了过去。
“没给我们黑甲军丢脸!”
赵云说完身形闪动,又刺死一名意动的士兵。
“赵叔小心!”
陆迟涣散的眼神骤然凝聚。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声示警。
赵云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体猛地一个旋身。
那支致命的弩箭,擦着他肩甲边缘呼啸而过。
“好箭法!”
赵云看也不看那冷箭来处,一声怒雷般的暴喝。
抱着陆迟丢上夺来的马背上,魁伟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叔侄二人一前一后,冲出重围。
“将军!”
“属下愿意前去支持!”
山头之上吴凯抬手拦住了他。
“赵云势如破竹,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不可意气用事。”
现在的他已经杀红了眼,让手下的将领过去。
无疑就是送死。
而且这几位将领都是王爷的嫡系旁支。
实在是不能有一点损失。
平原之上,寒风依旧凛冽如刀。
卷动着残破的战旗,发出猎猎的悲鸣。
远处的平原地点,一股轰鸣声由远及近。
像征着黑甲军的赤色大旗,从地平在线缓缓升起。
数十辆运兵车快速行驶。
如同一柄利剑,刺入大军的外围。
吴凯他那张粗犷的脸上,志在必得的神情已荡然无存。
他死死盯着那些行驶得飞速的庞然铁盒。
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握着缰绳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
良久,一声压抑着无尽怒火的声音从他鼻腔中挤出。
“撤!”
他猛地一勒缰绳。
胯下神骏的黑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不甘的嘶鸣。
赵云的合成旅已经来了,且敌军支持强大。
这场仗再打下去,必败无疑。
没有半分尤豫。
他最后望了一眼那面赤色大旗,猛地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东都洛阳,养心殿。
一封封前线战报纷至沓来。
白行简本就紧锁的眉头。
更加难以重见天日。
胶东水师全军复没、河东大败、
南诏国援军被拦截
除了目前还在坚守的管城。
就没有一个可以让她开心的消息。
为何陆沉舟的行动和支持如此神速?
思来想去也没有结果。
陆沉舟的四线作战就能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如果直接攻打洛阳,又该是何等结果。
眼下,黑甲军从三面开始完成合围的势态。
她要如何?
难道要学宋符弃城逃走,回剑南卷土重来吗?
最重要的她收到了一些风声。
镇南军数战不利,已经生出了退兵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