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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此帅气的场面。
他轻咳了一声,缓缓解开衣袍,想要装一波大的。
只是风一刮来顿时偃旗息鼓。`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算了,我还是裹得严实一点。
温度和风度不可兼得。
宋霆锋搓着手,试图从这冻人都苦寒中榨出一点诗意来。
他清了清嗓子,带着秀才惯有的抑扬顿挫,对着那几株寒梅吟唱起来。
“朔风卷地摧百草,孤梅孤梅”
他卡住了,搜肠刮肚,眉头拧成了疙瘩。
“傲雪傲雪映寒霄?”
“唉!不行不行!俗!太俗!”
他懊恼地跺脚,呼出的白气更浓了。
身旁三人相视一笑。
沉砚不禁揶揄道:“你哪有诗才,你家中有食材还差不多。”
宋霆锋被呛得有些心虚,当即驳斥。
“谣言!纯粹都谣言。”
“整个汴梁谁人不知,我宋霆锋乃是咏梅圣手。”
李文景放声大笑:“是极是极。”
“白里透红雪中球,枝头哆嗦还晃悠。”
沉砚也想起了这段黑历史,马上接过话茬。
“莫道梅花瘦,暗香先伸鼻尖凑。”
“不知冷滋味,只顾笑人抖!”
宋霆锋被自己的“俗句”憋得满脸通红。
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读书人的事能算俗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
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空气中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就在他抓耳挠腮之际。
陆沉舟有些低吟的声音,仿佛带着山涧清泉般的冷冽质感。
穿透了呜咽的风雪声,平静地响起。
“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七个字,平平无奇。
有铺垫,没有修饰。
甚至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激昂的声调。
它们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宋霆锋搜肠刮肚都动作,为之一僵。
他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人。
嘴巴微张着,瞬间冻结了他的所有思绪。
陆沉舟目光低垂着,看着落在自己掌心的雪花。
“何事秋风悲画扇?”
陆沉舟终于又开口,接续了下去。
声音轻飘飘的,如同叹息。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他的目光终于从掌心抬起,投向远处那株红梅。
身旁的三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这寒意并非来自天气,而是来自这诗句本身。
那洞悉世情后的彻骨悲凉,那看破人心后的淡然绝望。
将人间至深憾恨,用最简洁最冰冷的语言,淬炼出来的锋芒。
它不缠绵悱恻,却比任何情话都更刺穿肺腑。
向来文采斐然的沉砚,此时也是张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仿佛被那诗句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又被瞬间冻结。
不再赏梅,也不再看人。
沉砚微微侧过身,他略一沉吟,竟在同伴呆滞的目光注视下。
研磨提笔,一笔一划,开始书写。
那字迹并端严的楷书,而是飘逸的行草。
写完最后一个“变”字,他抬起头,看向了陆沉舟。
“好好诗”
宋霆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得厉害。
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斗,激动地看着这幅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