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耳朵可没有。
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问你,他们说的情书那个是,是不是就是之前那一次啊?”
苏家客厅,老太太皱着眉问向苏扶摇。
苏扶摇眉头微微皱着,轻轻点了点头:“恩。”
同时,一股失望也蔓上来。
老太太这是要责怪自己喽?可明明都是苏月
旁边的沉知行也先一步开口:“这事不能怪苏扶摇,当时她完全不知情,孙浩对她都是单方面让苏月传话,苏月在中间给瞒下来了”
沉知行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长长叹了口气。
神情疲惫,眸光沧桑。
“这话说的,我还能怨我孙女吗?苏月那个孩子,算是彻底养歪了。”
一边说着,老太太象是伤心似的,抹了抹眼角的泪光。
“人家说儿女不合,都是当爹当娘的错。我这个娘就没当好,偏心她小叔,养出个软蛋玩意儿,他生的闺女,也不象话”
“这孙辈也不合,如今老脸丢光,也算是我的报应啊!”
说完,老太太象是仅仅自言自语似的,也没等另外两人答话。
自顾自,颤颤巍巍,一路回房间了。
厅里只剩下沉知行和苏扶摇两个人。
沉知行迟疑道:“你奶奶看着挺伤心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苏扶摇咬紧了嘴唇,摇摇头:“让她自己静一静吧。”
这件事想要在老太太心里过去,只能看她自己。就看她到底能不能对苏文国一家做到真正的恩断义绝了。
嘴硬心软又好又坏怕就怕心太软,嘴上不管,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不该管的。
另一边。
都城。
沉家,一间四进四出的四合院里。
说是一间四合院,其实已经成了杂院。还住着额外两户人家,沉家独据了两间前后的正房。
四合院整间都是沉家的产业,不过这年头越低调越好,为了掩人耳目,沉家干脆把两间侧房租出去,看上去和其他杂院也没什么区别。
沉老爷子正坐在躺椅上看报。
一个穿蓝色小褂子的男孩噔噔噔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纸:“爷爷!爷爷!我大哥来信了!”
老爷子哦了一声,摘掉老花镜,接住跟炮弹似的小子:“你爹看完没?”
小男孩嘿嘿笑:“我爸爸赌气呢!我大哥说要留在省城,我爸写信就要骂,结果我妈妈说,他备不住是在北城谈对象了!”
“我爸不敢骂也咽不下这口气,晌午饭都不肯吃呢!”
沉老爷子顿时正色:“信拿来我看看。”
接过信纸,沉老爷子重新戴上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读起来。
啧。
全是工厂的事,哪象是处对象了?
不过自己这孙子打小性格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小时候觉得孩子以后能成大才,结果这二十多了,连个相看的对象都没有。
姑娘见完面,抱怨沉知行跟个闷葫芦似的,哪能过得下日子?
最重要的是,孙子到底是留任北城还是回都城,可是人生大事。北城那边确实大有可为,全然不能靠信件里三言两语讲清楚。
尤豫又尤豫,老爷子放下手里的信纸:“培德,要不要跟爷爷一起去北城住两天啊?找你大哥去!”
“患者宋桂芬诶,陪床的苏文国?”
刘莺拿着手里的单子,看着底下的签名,眉头紧紧皱着。
苏文国,苏文国,怎么这么耳熟——想起来了!
刘莺的脸色瞬间比平时还要难看。
苏文国苏建国,这名不算罕见,但都姓苏!北城姓苏的不多!
苏建国,不就是导致她被迫“回家休息”的那女的她爸吗?
苏文国看着躺在床上重新睡过去的宋桂芬,赶紧站起身诶了一声:“我是苏文国!同志,有啥事吗?”
刘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宋玉芬换了个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