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富察家的姑娘擅管家,那瓜尔佳氏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够了!”
胤褆猛地起身,锦袍下摆扫过矮几,茶盏“当啷”撞出脆响。
他看着母亲惊愕的眼神,放缓了语气,却依旧字字清晰
“当年皇阿玛独宠孝懿仁皇后,不也传为佳话?木心与我少年结发,陪我熬过多少日夜。她生穆库什时难产,我在产房外恨不得替她受苦......”
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
“若为了子嗣就纳新人,我如何对得起她?”
惠妃捏着图册的手微微发颤,半晌才叹出声:“你这痴性子,倒像极了你皇阿玛年轻时......”
她合上图册,眼底泛起温柔的水光,“罢了罢了,明日我便去求皇上,免了你的选秀指婚。只是你也劝劝木心,放宽心调养身子,若这胎还是......”
“是男是女我都欢喜。”
胤褆重新在母亲身旁坐下,拾起掉落的茶盏
“穆库什会背《百家姓》了,二格格学走路摔了跤都不哭,比我小时候还胆大。”
他故意说得轻松,却见惠妃别过脸去偷偷拭泪——那是欣慰的泪,也是心疼儿子重情至此的泪。
殿外的风忽然大了些,将廊下风铃撞得叮咚作响。
胤褆望着母亲鬓角的白发,暗暗发誓:此生既许木心,便绝不负她半分,无论前路风雨几何,都要守着这一世一双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