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儿子的心思,冷哼一声:“你呀,就知道儿女情长。怡亲王的外孙女,那可是身份尊贵,与你最是般配。这门亲事一成,对你的前程大有好处。西林觉罗·木心虽好,但比起怡亲王的外孙女,还是差了些。咱们不能只图一时儿女情长,得为长远打算。”
永珹紧咬下唇,心里满是不甘,却又不敢反驳额娘。
他想起平日里与西林觉罗·木心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都化作了无奈与惆怅 。
嘉贵妃睨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指尖轻轻叩击着珐琅彩护甲,发出清脆声响:“瞧你这点出息!”
她猛地攥住永珹的手腕,眼中燃起狠厉的光,“只要你登上太子之位,西林觉罗家敢不乖乖把人送进宫?”
“到那时,莫说一个木心,便是全京城的名门闺秀,都得巴巴儿捧着族谱来求你青睐!”
永珹浑身一震,额娘掌心的温度灼烧着他的皮肤。
他想起木兰围场那支破空的箭,想起驯马时父皇骤然阴沉的脸——权力的滋味他尝过,也摔得遍体鳞伤。
“额娘,皇阿玛如今对我……”
“住口!”
嘉贵妃甩开他的手,转身抓起案上玉氏进贡的金错刀,寒光映得她眼角细纹都泛着冷意,“玉氏为你我母子赔上半族兵力才换来复位,你倒要学那没骨头的软蛋?”
刀锋划过锦缎屏风,牡丹花瓣的刺绣被割裂成残片
“怡亲王手握两红旗,他外孙女的肚子里,迟早要怀上嫡福晋的名分!”
永珹盯着地上飘落的绣片,突然想起木心低头抚琴时,鬓边那支素银簪子。
嘉贵妃的声音却如毒蛇般缠上来:“等你穿上明黄朝服,她西林觉罗木心,不过是你枕边一句轻飘飘的‘朕想要’。”
窗外暮色渐浓,永珹望着母亲扭曲的面容,突然觉得这宫殿比幽禁时的冷宫更冷。
他慢慢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终于沉沉跪下去:“儿臣……谨遵额娘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