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孩子就跑!”
查萨戴着老花镜翻看报纸的动作一顿。
娜拉望着丈夫欲言又止的神色。
厨房传来妙阿姨洗碗的声音,水声突然变得刻意响亮,像是在掩盖客厅里令人窒息的沉默。
“够了!”
查萨将报纸扔到餐桌中央,玻璃杯与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皮皮在发烧,凯文……”
“哎……”
眼前浮现出楼上那个蜷缩在酒瓶堆里的儿子
“他需要时间。”
米达冷笑一声,抓起葡萄用力塞进嘴里
“时间?她留给他的只有离婚协议和满纸谎言!”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沙发扶手
“当初就不该让她进这个家门,现在倒好,拍拍屁股走人,把烂摊子全丢给我们!”
查萨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镜片折射的光晃得娜拉眼睛发酸。
娜拉突然想起木心曾偷偷往她的养生茶里加蜂蜜,说“妈要照顾好自己”,此刻那些温暖记忆却被米达的控诉碾成齑粉。
“都别说了。”
查萨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将账本重重合上
“从明天起,米达你帮着照顾皮皮,帕山去联系律师...”
他的喉结滚动两下
“把该了结的都了结了。”
娜拉转身走向厨房,雨水的腥气混着帕山煮的姜茶味道扑面而来。
她望着窗外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玫瑰,忽然觉得那些娇艳的花瓣,此刻竟像极了木心留下的最后一个笑容——美丽,却刺痛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