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块石头。
他知道,郭城宇这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藏着没说出口的疯狂。
“行吧。”
池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站起身
“你先把身体养好。纽约那边我再跟学校沟通一下,晚一周入学。”
池骋顿了顿,拍了拍郭城宇的肩膀
“别再喝酒了,听见没?”
“你要是再躺进医院,我就是绑也把你绑去见木心。”
郭城宇没应声,只是重新把目光投向天花板,眼神又变得有些飘忽,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堆满酒瓶的飘窗上。
池骋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走出病房。
关门的瞬间,他听见郭城宇很轻地说了一句,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空气承诺:
“心心,我等你。”
声音很轻,却重得像个烙印,刻在这间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刻在郭城宇那颗被爱恨反复撕扯的心上。
池骋靠在走廊的墙上,掏出手机给纽约的导师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决定按时入学。
他不知道郭城宇的这份偏执最终会走向哪里,也不知道木心会不会真的回来,但他清楚,有些债,终究要郭城宇自己去还,有些结,也只能等木心自己来解。
只是他总觉得,这场关于等待的赌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