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起身去床头的暗匣处把秋月取了出来,“那你这把……”
他握的并不紧,轻易被江卿夺了过去,她把剑抱在怀里,避重就轻道:“都说了是捡的了,我得回去了……”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是吗?那恐怕明日全盛京都会知道,江二小姐这么多年来根本不在府里的事情了。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萧璟语意威胁。
在石室与死士缠斗之际,她每一次都抹在最脆弱的咽喉之处,刀刀致命,萧璟就是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
上元节那日分明看到是她拿着棍子,萧璟便知道小偷是被她制服的。
可当时以为她会的只是一些三脚猫功夫,毕竟那个小偷看起来并不是练家子,用来吓唬吓唬他足够用了,便没有深究。
萧璟语气渐冷,“那个机关,是你用内力震开的。江卿,我原本觉着你会耍两套唬人花架子不足为奇,现在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屋内安静的可怖,只听得到萧璟指尖轻敲桌面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像在叩击她脑子里的警钟,发出危险的预警,“……”
用国公府全部人的性命做威胁,逼迫她不得不说。/x~t,i¨a~n\l*a`i/.`c/o,m·
把柄被他人捏在手里,像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炮弹,并且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这种无计可施的感觉,还真是令人讨厌。
他到底是不是跟自己站在同一处的?如若不是,便该趁早了结了他。否则,迟早是个祸患。
“所以,你说不会用剑,想必也是骗我的。”萧璟悠悠道来。
她叹了口气,正色过来,回道:“略懂而已,七殿下就不必再试探我了。”
如果让他将那件事抖出去,欺君的罪名国公府算是坐实了。
半晌,江卿才开口,“这剑,也是我师父给我的。”
“师父是有点贪玩,”两柄剑的相像程度让江卿不得不猜想两位师父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自从自己进山海堂以后,自己便一直跟在他身边,没见过他离开堂里,整日忙上忙下处理堂中事务。
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弄出一个分身来。
而且师父最是爱俏,听说小的时候,师祖爱把他照女孩儿模样打扮,给他编辫子,擦白粉,抹胭脂。
那人是个老头,自然也不可能是师父易容的……
于是解释道:“不过他可不是什么老头儿。~g,g.d!b`o`o`k\.¢n*e_t^”
既然两柄剑如此相似,那他口中的老头儿……难不成是师祖?
说来也是,这么多年还未见过师祖的佩剑,每回见他的时候腰间都挂着个酒葫芦。可从未听说师祖来过盛京,他出去云游,好像都会特意避开这周围。
这剑也许是某个工匠慕名仿制的,亦可能是这个工匠原本就打了两柄剑,一柄到了师父手里,而另一柄,落在了萧璟师父手里,或许就只是巧合吧。
“嗯?你什么时候拜的师?”萧璟有些愣神,但即刻便反应了过来,“所以你这么多年不在府里是习武去了?”
江卿不言语,算是默认。
“不是老头,难不成是年轻男子?”他警觉起来,略带不屑地扬头问道:“武学功力如何,可在我之上?”
毕竟自己还不知道萧璟真正的实力,只能片面地比较。江卿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应该……比你厉害一些?”
“是吗?何许人也,是江湖中人?可有名号?我虽然不曾在江湖上显露,但对于江湖中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
他一连串的问题让江卿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回答,但秉着说多错多的观念,她还是及时改口道:“哦不,我记错了,应该没七殿下厉害。”
实则心里已经给花绫道歉了无数次,为了徒弟能尽快脱身,对不住了师父。
远在千里之外落霞山上的花绫莫名打了个喷嚏,嘴里嘟囔着:“奇怪,都快入夏了,难不成又着凉了?不行不行,得找师兄看看去。”他原本是要回自己的吟风院去的,说完即刻转身,径直往东边的听雨轩去了。
“你若想学,我也可以教你。”萧璟撇撇嘴,言语中暗带不服,追问道:“那你去了哪儿,在盛京吗?”
“我以后慢慢告诉你行不行,真的不能再说了……”江卿语气软了下来,能赖就赖掉吧,起码这招对他来说……好像还是有点用的。
“好吧。”萧璟勾唇,轻易就应了下来。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她每回愿意多说一点,自己迟早都能套出来,不急于一时。
若是把她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