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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此话何意?”
没回答谢安恒这明显装傻充愣的话,谢安玄又重复了一遍:“过来帮我上药。,w?d-s-h,u`c^h·e.n·g,.\c¢o/m~”
谢安恒还在嘴硬:“我与长姐虽是骨肉至亲,但我是男子,这不好吧…”
“况且,长姐可以唤一个侍女……”
还没说完,谢安恒就停止了话语,这院子狭窄偏僻,她进来时貌似……额,一个下人都没看到。
啊这——
老登真是演都不演了。
好吧……
谢安恒认命地凑到窗子边。
“怎么,你要从这里爬进来?”谢安玄斜倚在窗边,低头看扒拉着窗子的谢安恒。
“不是,是……”
够了一下,发现还是够不着,后面一句话只好咽进了肚子。
她想的是,就在这里给她长姐上药,上完就走,结果发现以她目前的身高,根本够不着。
有点丢脸。
谢安恒两条腿还是倒腾着走正门进了屋。
谢安玄把金疮药从床边暗格里取出,递给了谢安恒,然后把衣服扯下了些,好方便谢安恒上药。
看着玉白背部血肉模糊的三道鞭印,谢安恒皱眉,不由有些心疼,这样神清骨秀的风流人物,就该高居庙堂,或是隐居山河,而不该被困在四方阁苑,被一个老东西鞭打。¨x^i¢a!o~s^h\u/o_c-h+i·..c\o\m^
这伤看着就让人幻疼,谢安恒全程是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给她的长姐上的药。
没穿越前作为经常受伤的专业户,谢安恒是知道上药过程有多痛苦的,但她这位长姐却一声不吭,极尽沉默地上完了药。
像一尊玉制的神像。
只不过被人摔出了瑕疵。
谢安恒把纱布给她的伤处缠上,尽量不碰到长姐的皮肤。
虽说谢安玄似乎知道了她的性别,但她该装还是要装的。
而且,她疑心长姐这样的人物,应当是不喜旁人触碰的。
倘若谢安玄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会肯定地点头,这倒是真的,哪怕是她那两位师妹,跟她的最大接触,也不过只是拥抱。
还是她俩借着怕打雷的名头,骗来的拥抱。
谢安玄掩上衣服,谢安恒看到她行动间发达的背部肌肉,视线下移,又在她被衣服挡住的劲瘦腰部停留了几息,虽然看不到正面,但应该也是有肌肉的。
这反差……真的很大啊……
初见时,长姐脊背直挺,跪在正堂,她以为她是个傲骨不屈的被压迫者。′/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
她朝老登打下那三鞭,说完那番话后,她又认为她本质上是个不被世俗约束的潇洒不羁的人。
而现在,看到她这具强健有力的躯体,她又认为她是个专注自身的武者。
谢安玄合上中衣,刚准备披上道袍,发现上面的血迹,不由有些嫌弃,也就没穿,她就掩着这么一件单薄的中衣,转过头去看谢安恒。
“谢了,妹妹。”
又被这么一句话就从思绪中拉出来,谢安恒嘴角抽搐,心道她这长姐还真是恶劣,过了会还是掩饰性地开口:“长姐,我是你弟弟,而不是妹妹。”
“嗯。”
谢安玄敷衍地点头。
谢安恒心知她这位长姐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把金疮药放在床上,便要下床离开。
谢安玄手肘撑在桌上,中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毫不阻拦地看着她这位妹妹告辞后就要出门。
明知谢安玄在看着她,但走到门口时,谢安恒还是借着掩门的功夫,又看了她一眼。
她这位长姐,万分神秘,总是引得她想探看几分。
屋内光线不算太好,全部的光实际上来自的,就只是那扇半阖的窗和谢安恒所站的门口,谢安玄坐在床上,一半沐浴在窗边的阳光里,一半则陷在阴影里,那双浅色桃花眼似乎也变成了一金一暗。
谢安恒跟那双浅眸对视了,这是第二次,但好像跟第一次也没什么差别,谢安恒依旧抑制不住强烈的心跳,以至于额前冒出了几滴热汗。
真的好有压迫感……
比她前世的长官还要有威势。
谢安恒眸光颤了颤,不由避开了谢安玄那洞悉一切的目光,总感觉再看下去,她这长姐会连她是穿越者的秘密也探出来。
不过,这应当也不太可能,灵魂上的事,谁又能看出来呢?
但谢安恒还是有几分瑟缩,手扒在门上,立刻合在一起。
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