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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已逝,生者如斯。,k-a·n¢s`h¨u`l¢a!o\.*c¨o\m~”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礼蓬舟恍然回神,将手移开茶壶,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小的一个茶杯,所盛的茶水也少,但她却喝了许久。
“嗯。”
最后,也只憋出个气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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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蓬舟跟她母亲谢长恩的事,谢安玄是在谢家老书房里知道的。
谢长佳下人出身,大字不识几个,后来侥幸成了谢家家主,也只顾贪图享乐,于是,书房成了无人问津地。
谢安玄回府后在一次与结交的友人相约回来,偶然经过此处,就进去瞧了瞧,意外在一个箱子里发现了一叠保存得很好的信纸,最后一封回信的日期是昌平三年七月。
谢安玄算了算,刚好是谢长恩怀自己的那一年。
回信人最后一封信上的笔迹跟之前的信明显不同,内容也极少,就简单的“祝你日后圆满无缺”几个字结束。
就这八个字,似乎也结束了两位传信者之间所有的交流,两人再没传过信,或者说,没机会传信。
谢长恩至亲接连逝去,没心情再动笔,至于另一方,不知是被俗务劳累又或是其它,也没有再回过信。(a?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_快a
就这么的,一直到两人再也传不了信。
等礼蓬舟重新执笔,想修复二人断了十月之久的关系时,却发现再不可能了。
少年难得的一次任性,得来的结果却是永失挚友。
这些往事,是谢安玄根据那些信纸推断出来的,或许真相与此有些偏差,但应当也大差不差。
于是,不可避免的,谢安玄对礼蓬舟生出了复杂的情感。
这一点,就表现在礼蓬舟来找她时,她放任了玄篁的行为。
后来想想,这样不好,于是谢安玄认了礼蓬舟作义母,主动增强了两人的关系。
当然,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谢安恒。
以礼蓬舟现在的威望和手段,她若真要对付谢安恒,谢安恒承受不起。
看现在谢长佳的处境就可知道一二了,他现在但凡出门,面对的都是镇上人的白眼,更有甚者,蹲守在谢府门口就为了朝他砸石子,他已经不敢出门了。
最近又有风声传出,说是谢长佳杀人夺财,谋夺了谢长恩的家产,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衙门的人找上门来。
而在衙门来之前,谢长佳在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里面还蹲着两尊大佛呢。¤`*狐?恋}1)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2,节ea
想到某日赏月时看到的府医大人和礼夫人的会面,谢安玄就想笑。
出府不安全,府里,更不安全。
谢长佳,就看你能撑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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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的确不经造,安惪一剂猛药下下去,谢长佳就得了失心疯。
日日在府里大喊“放过我”“菩萨我错了”之类的话,这事,又被下人“不小心”传了出去,镇上又是关于谢长佳的议论,全是说“报应”“亵渎菩萨的后果”“谢长恩来报复”的话语。
“论舆论的影响力。”谢安恒最近也不怎么敢出门,每次出门都要易容一番外加翻墙外出。
“什么是舆论?”玄篁问她。
“额,就是百姓对某一件事情的一致看法和态度,就像是谢长佳这事,基本上所有人对他都是不满的,恶意的。”
玄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谢安玄看向谢安恒,微微颔首,说道:“这个词有点意思,舆论,你们以后凡是做事,也要尽可能地占据舆论制高点。”谢安玄扫了同行的几人一眼,继续道,“又或者说,把握人心。”
听到这话,谢安恒心中一跳,怎么感觉长姐是在培养她们呢?不只是单纯地指导。
看金兽和双生子三人都不懂装懂地点头,谢安恒又偷摸地看了一眼谢安玄,却直直地对上了她含笑的眼。
谢安恒心跳漏了一拍,怎么每次偷看都被抓到,有点刺激了。
“懂了吗?”
谢安恒听到长姐这么问,稀里糊涂地就点了头,然后收到长姐满意的笑。
“那如果按师姐你所说的,礼夫人是为了报复的话,为什么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十多年呢,总感觉恨意都会被淡化。”玄篁对于这件事还是有疑问。
“有时候,看一件事不能只是高高在上地从旁观赏,一个人做一件事,有时候理智占据主要,有时候情感又会压制理智,人心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