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傅囚鹰心底却莫名有些不安。
但镇守却被安慰到了,他下了马车,握住傅囚鹰的手,深情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傅囚鹰任他握了一会儿才抽出手,不着痕迹地在袖子上擦了擦,而后问道:“你先前让他们何时烧山?”
镇守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回答说:“天黑后。”
傅囚鹰仰头看了看天色,见晚霞尚在天边苟延残喘,揉了揉眉心,道:“应当能赶上。
“我们先回镇,你也得去山上看着,烧山虽不执行了,但今日知道烧山计划的外人,一个不能留,以防明日在大长公主面前说漏嘴。”
外人,自然指的是那十个倒霉小吏。
镇守想到马览,眸光闪了闪,但什么都没说,一个受伤的小吏罢了,更何况,她的家人已经被他把控,她还能翻出天不成?
傅囚鹰不知镇守心中所想,还在继续叮嘱:“那几个歹徒也必须铲除。”
她看向那女子,开始问那几个“歹徒”的大致消息:“她们共几人?看衣着是何等人也?年龄约几何?”
“听声音好像是五人,穿的什么我没看到,年龄……年龄好像不大。
镇守一听这话就一阵心头火:“说清楚点!”
“我离太远了,真没怎么看清!等,等那几个姐妹兄弟到了,他们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傅囚鹰再次揉了揉眉心:“你们二十号人,为何没想过趁其不备反杀?主上训练你们是作甚的你们不会忘了吧!”
在龙飞镇困久了,变泥鳅了不成?
“傅大人明鉴啊!不是我们不想反杀,一是当时身边没有武器,二是,二是她们中有一个很敏锐,差点就发现我了,我这不敢行动啊!
“而且,而且她们还杀了好几个同胞,我怀疑是发现他们在假晕了。”
女子说着说着又瑟瑟发抖起来,当时那两个女人杀的其中一个离她不远,那人被一刀斩首的血液有几滴溅在了她的手上,是滚烫的,却又是冰冷的,她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睁眼。
“主上的虎狼之师,被仅仅五个人吓成了丧家之犬!此事经过我会一一上报,我与平之已仁至义尽,你们好自为之。”
傅囚鹰回到马车上,久违地感到心烦。
那五人到底是何许人也?跟之前夜里探进后山的贼人是否是一伙的?她们是外来者还是龙飞镇中人?明日她们会不会向大长公主告密?
这些,都是未知。
旁边传来车妇挥鞭的声音,和刘平之急躁的催促声,傅囚鹰揉着眉心,也唤道:“回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