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再为你瞧瞧的好,嗯……谢府安惪郎中也可。”
礼蓬舟的话打断了马览的懊恼,也让她终于想起了正事。
“多谢夫人相救,马某感激不尽!只是马某想知道,现在是何时了?”
“戌时。”
马览差点弹起来,她忙再问:“夫人可曾看到‘山火’?”
“不曾。”
“那便好。”马览长舒一口气,而后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朝礼蓬舟躬身行了一礼,“多谢夫人解疑,马某还有急事,就先行告退了,改日我必备重礼上门答谢!”
礼蓬舟朝她颔首,起身走到马览跟前,递过去手中佛珠,看她的目光柔和慈悲:“菩萨会佑你平安。
“施主,山寺寒重,注意安全。”
分明是带发修行,但礼蓬舟的神态却比之寺中和尚和比丘尼还要像出家之人。
马览眼中不由盈出热泪,她不想在礼蓬舟面前失态,便只好在弯腰接过时闭眼将泪挤出,起身后已是面上无异,只眼眶微红,眸如水洗。
马览再次道:“多谢夫人!”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比丘尼自马览离开后从隔壁进来,话中略带责备:“刀剑所伤,救她不是明智之举。”
“无?,救便救了。”
“你倒是洒脱。”比丘尼话中满是无奈。
这人入寺十四年,除了礼佛便是救人,寺中无一人不敬她。
先主持就曾询问过她有无出家想法,奇怪的是,这人虽日日礼佛,但对出家一事,却从不应答,这一直是寺中未解之谜。
于是,礼蓬舟成了这寺中最最奇怪之人。
但也是最最重要之人。每每寺中有事,她就像一族之中的长老一般,会被请来主持或旁观,而那她束得一丝不苟的乌发在他们这群净头者中里也会格外显眼。
比丘尼不再多想,默念了几声佛语,对礼蓬舟叮嘱道:“早些休息,明日镇守亲眷还要待一日。”
回应比丘尼的,是礼蓬舟的闭眼诵经声。
比丘尼轻叹一声,默默掩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