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子。
哦,还有只胆大包天跟过来的小灵植。
日子枯燥且忙碌,但是很明显,元玺乐在其中。
她喜欢这种变强的感觉。
一年后。
少年执天子剑于雪中竹林与一白衣修士翩然而战。
白衣修士衣袂翩跹,应对游刃有余,只轻松地刺,劈,撩,挂,云,点,崩,截,行云流水,如天上白鹤。
少年身姿矫健,提剑下劈挡住白衣修士刺来的一剑,右脚抵在雪地固定身形,同时一招云剑在身前绕环为云,直逼要害。
白衣修士后退三步,沉腕使剑尖猛向前上,携着细碎的雪花,威势盛大。
少年转攻为守,剑影纷飞间墨竹白雪模糊了人眼。
招式越变越快,两人黑白的身影交融,到最后只能看到一片灰。
一息之间已过数百招。
不知哪里飞溅的红梅在雪地里盛开,妖艳靡丽。
“国师,承让了。”
少年正是元玺,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洛书年的左手,洁白无瑕的手上有一道细小的口子。
“小玺果真天赋卓绝。”洛书年毫不在意那道口子,含笑对元玺说。
被洛书年一夸,元玺反倒谦虚上了:“哪有?这次伤到您纯属侥幸,不值一提的。”元玺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身上穿着洛书年给自己的高阶法衣,是能抵化神修士全力一击的宝物。
“我练剑已数十年,你能伤到我,怎么不算天赋异禀。”洛书年失笑。
元玺又看了一眼洛书年的左手。
好家伙,痕迹全无!
化神修士的身体果然强大。
元玺平静看着因她们比试而毁坏的地方一一复原,雪照样下,竹子依旧纠缠雪,来时看到的月亮再次变圆,丝丝缕缕的白雾还是追随着月亮。
她换下法衣,穿上了来时的那身玄色冕服。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大道永恒,而人非也,然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元玺想到了这雪竹林上方的孤月,想到了皇宫里似乎不变的四季,想到了她种的鸢尾,花开花落又花开。
道意慢慢凝结。
洛书年失笑:果然是天忮之体,这么快就捕捉到法则了。
银色的字符成链将元玺包围,道意在每个字符间流转。
元玺的身体由少年步步变老,又重获新生,再度苍老……
宇宙似乎在破灭重组,初次修炼时没有捕捉到的道意这一次一一呈现在元玺识海。
元玺睁开眼,眸子依旧清澈明朗,只是眸中无情慈悲,恍惚间,洛书年觉得自己得见天道。
掩下心中震惊,洛书年撤掉了护着元玺的法阵。
“国师,我们出去吧。”声音平静淡漠,却和平时假装正经完全不同。
洛书年神色复杂,最终也只是点头同意。
这一年元玺早学会了御剑飞行,她站在洛书年费尽心思为她铸的天子剑上,玄衣下摆无风自动,红色龙纹似藤蔓扭动,气势如虹。
洛书年心事重重,但还是带着元玺出了这方小世界。
小灵植扒在元玺腿上有些瑟瑟发抖,总觉得这个人类现在好危险,半点没有之前的好玩了。
一跨过拱桥,灰白的天色就变得暗沉,雷劫蓄势待发。
看着凝聚了半天还劈不下来的劫雷,洛书年神色愈发凝重。
这劫雷不简单。
所以,果然是天忮之体吗?
“轰——”
终于,电闪雷鸣间一束电抵达元玺面门。
就在灵植灵兽们抱头鼠窜的同时,那雷劫已经结束。
随后,天降甘霖,霞光万丈,天赐灵物修补着元玺那根本没有半点损伤的身体,雷劫威力小到连那件普通的玄色冕服都没劈碎。
就这么完了?
这天道,何时这么仁慈了?
不止洛书年这么想,一些能化形的灵植灵兽们也这么想
这就重拿轻放啊!我要投诉天道偏心!
不知怎么的,那束看着唬人的电好像把元玺之前那种目空一切的模样劈走了。
元玺眨了眨眼,有点在状况之外的懵,便唤了一句“国师”。
听着元玺含着些微濡慕的一声“国师”,洛书年走过去揉了揉元玺有些乱的头发,低低地笑出了声。
“国师,这劫雷有些……”,元玺找了找形容词,“儿戏了。”
元玺研读过《修真之你不得不知道的二三事》这本书,按理来说这劫雷就算不把她劈得个半死,也该把凡衣劈碎的吧,可是她只感觉到那小电花在筋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