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许被大长公主派去搜查镇守府,但府里人走楼空,留下的证据少之又少,尤其是文书信件,基本上都被毁了个干净。|微!?|趣?$1小′μ说#>网:? ?&无&]错??内??_容?!o
但王许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对镇守府进行地毯式搜索,终于在一间卧房的床角发现了被烧得只剩下半片的信纸,王许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字眼——殿下,养兵,定州。
王许心里翻起惊涛骇浪,他将信纸小心翼翼地塞在胸前,吩咐其它人继续搜查,自己则带了几个心腹先去了谢府。
结果因为大长公主一行人入住挽天楼,他扑了个空,不过倒是碰上了刚审完犯人的张嫖,二人同行了一路。
两人不太对付,她们的手下也是,在去的路上两方人都冷着脸,散发的低气压为这燥热的天气里提供了少有的凉意。
她们到挽天楼时大长公主正在看盘鼓舞,二人只好陪大长公主一起看完表演,才去了厢房汇报她们的发现。
张嫖下手重,但那几人全是硬骨头,敲打半天都没开口说出他们主子是谁,这倒让张嫖是有点佩服他们和他们背后的主子了,于是,秉承着用尽全力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的想法,她用上了魇术——世代祖传,专对付审不出话的硬骨头,虽说有点费精力,但张嫖也问出了重要消息——定州。/x·1·9?9-t^x′t+.+c,o_m¨
张嫖对定州不陌生,毕竟她们一行人才从定州过来。
那里,是青王的地盘。
……
张嫖将口供呈上,王许也将胸前信件小心翼翼地取出呈给大长公主。
玉衡茗一目十行,很快得出最终结果——青王。
“皇兄当年还是太仁慈了,让某些祸端成长了起来。”大长公主面色凛然,冷笑着说道。
她朝两位心腹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自己则去了书案前,招呼言宣为她磨墨。
虽然已经从一路上山匪的阻拦里品出几分名堂,但证据真正摆在她面前时,大长公主还是难以抑制地发了火。
混账东西,竟敢想要她的命!
玉衡茗信纸一铺,一写就是满满两面,写完她还誊抄了五份,全部盖上自己的私印,安排人快马加鞭送去皇城。
而大长公主一向又是人若犯我我还十倍的性子,证据少是吧,那我就给你造出来!刚好她此次随行的幕僚里有个擅长造假字画的,玉衡茗就把人逮来写了一叠信件,用词之露骨,行行列列都在强调“对对对,我的主人就是青王!对对对,他养兵了,还不止一处!对对对,他计划谋害大长公主”,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造假的信件似的。-k/u`n.l,u^n.o*i*l,s\.¨c·o+m·
但,有时候定罪并不需要多么确切的证据。
尤其是皇帝定罪。
你只需要给他一个由头,让他面子上不会遭人诟病,他自会打压妄图反抗者。
甚至,有时候他不需要这由头,也能定罪。
但大长公主了解她这皇侄,他太想要青史留名了,因此哪怕心里再厌恶再恐慌,他也要装得一副贤明君主的模样。
他所需要的,就是大长公主为他造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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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都清理干净了,还给大长公主留了份小礼物。”傅囚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傅大人厉害!”
谢安玄从躺椅上坐起来,真心实意地赞叹。
傅囚鹰此人就是她跟姬和所说的意外之喜,此人智慧谋略远超常人,又被困在龙飞镇郁郁不得志,对前主子的忠心在年复一年的失权中消磨得越来越少,最是好策反,也最是好获得她新的忠诚。
想到昨晚在火光下看到的那双忧郁的冷眸,谢安玄品味般扫过傅囚鹰的眼。
她那双眼里藏着还未熄灭的火,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而现在她这双眼,已然再次燃起了野心。
把她自己的痕迹从养兵一事里抹去,就是傅囚鹰给谢安玄的投名状。
镇守夫人已在昨夜乱斗中死去,而死去的,也仅仅只是个对丈夫帮青王做事“一无所知”的妇人。
“不过,傅大人就不怕你的行迹被你的前同僚供出来?”
谢安玄实在好奇,这些不会说话的死物清理起来的确是快,但活人呢?那些“山匪”可都是认识她的。
“他们啊,可不认我这个同僚。”傅囚鹰冷笑一声。
青王对她不重视,底下的人便上行下效,也看不上她,她不想看到这群人的嘴脸,每次商议事情时,便称病不去,久而久之,他们就自动忽略了她的存在。
只有那群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