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沉睡时毫无防备的脆弱。

这份脆弱，与他在仙门宗身为师尊的威严、在神域作为至高神主的尊贵、在方才情事中的霸道占有，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离开他眼睑的刹那。

仙阳浓密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眉心也几不可察地蹙起一丝褶皱——这是即将转醒的征兆。

仙晚意眼底那冰封般的算计与沉思，如同被投入了沸水的薄冰，瞬间消融殆尽。

快得没有一丝痕迹。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抹足以融化寒冰的、饱含依赖与柔情的温柔笑意，如同最完美的面具，瞬间覆盖了她整张脸庞。

金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里面盛满了仿佛能将人溺毙的柔情蜜意。

她甚至主动将身体更紧地依偎进他怀中，脸颊蹭了蹭他坚实的胸膛，发出一声带着浓浓鼻音、慵懒而满足的轻哼。

“嗯……师尊……你醒啦？”

仿佛刚才那冰冷审视的眼神，从未存在过。

只有墙角那最后一簇幽蓝火苗，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无声地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