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车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震住了!那两个部里老专家也猛地凑了过来,扶了扶老花镜,死死盯着铁板上的草图,
越看眼睛瞪得越大!这方案…大胆、精准、环环相扣!完全跳出了他们的思维定式!尤其是自制高精度斜齿轮和修复轴承座的方法,简直是神来之笔!
“这…这方案…可行!”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专家,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看向张建军的眼神完全变了。.0/0·小\说!网/ ^首,发¨
马厂长更是激动得脸都红了:“张…张工!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厂所有人、所有设备,全听你指挥!”
张建军点点头,没有丝毫得意,只有凝重:“时间紧,任务重。立刻按分工动起来!老陈师傅,你带人负责车制新传动轴!周师傅,你带人准备镶套和冷焊材料!王小虎,你跟我来,齿轮加工是关键,我们负责最难的!”
他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直接走向那台被清场出来的瑞士万能工具磨床。
红星机械厂精工车间通宵赶工,全力抢修瘫痪的龙门铣。
张建军现场指挥协调,老陈按他的参数用车床加工40CrNiMoA钢棒,主传动轴尺寸合格。周师傅带人清理轴承座碎块,张建军指导用镶套和低温冷焊修复。
最难的是修复斜齿轮。·x\w+b^s-z\.?c`o,m/没刀具,只能手工磨。张建军在瑞士磨床上修砂轮、调齿形,亲自操作,磨削进给只有几微米。王小虎配合记录调整。张建军全程高度专注操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齿廓,两个齿廓…当第一个齿轮的雏形在砂轮下艰难而精准地显现出来时,旁边围观的技术员和老师傅们,都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惊叹!
“成了!”张建军长舒一口气,小心地取下齿轮胚,放在精密测量仪上。
灯光下,复杂的齿形线条流畅,表面光洁度极高。
张建军用齿轮卡尺和标准量棒反复测量啮合参数,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笑容:“齿形误差…在允许范围之内!王小虎,按这个参数,磨第二个!”
王小虎激动地应了一声,手都有些发抖,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模仿着张建军的样子,开始操作。
张建军则抓紧时间,修复被主轴下沉拉伤的精密滑道。
这同样是硬功夫。他找来几把不同规格的刮刀,蘸着显示剂,在磨损的滑道上反复推研。
眼睛眯起,依靠指尖传来的极其细微的触感,判断高点。然后手腕沉稳发力,刮刀精准地削去那微不可查的金属凸起。一下,又一下…被拉伤的金属表面,在他手下一点点恢复平整、光滑。+w`d?s,c¢w¨.·n¢e_t^
三天三夜!张建军几乎没合眼,困极了就在旁边长椅上眯一会儿。饿了啃两口冷馒头,渴了灌几口凉白开。
除了杨厂长已回轧钢厂外,老陈、王小虎、周师傅和机械厂配合的工人们,也被他这股拼命的劲头感染,咬着牙坚持。车间里没人喊累,只有机器的低鸣和工具碰撞的轻响。
当最后一个自制齿轮在王师傅手中达到精度要求,当滑道刮研的接触斑点均匀密布,当周师傅报告轴承座冷焊修复完毕并通过了压力测试…所有关键部件,终于全部修复完成!
但最严峻的考验还是总装调试。
张建军洗了把冷水脸,强行驱散几乎要淹没意识的疲惫。他成了绝对的主心骨和总指挥。
“老陈师傅,你负责传动轴吊装定位,用激光准直仪,务必保证轴线与基准面平行度在0.02毫米以内!”
“周师傅,轴承座就位后,立刻用液氮冷却镶套部位,进行过盈配合装配!温度和时间必须卡死!”
“王小虎,齿轮组啮合由你负责!用压铅法测量侧隙,调整垫片厚度,确保啮合点在理论位置!侧隙控制在0.05-0.08毫米!”
“其他人,液压管路、润滑系统、冷却系统,按原样恢复!一根管子、一个接头都不能错!”
张建军的指令清晰准确。每个步骤都精准预判。装配过程紧张安静,只有工具轻响、指令声和呼吸声。
人人汗湿后背,张建军更是全身湿都透了。但他眼神专注,动作稳定。在狭窄空间操作,调整微小垫片,细听齿轮声。
螺栓按扭矩拧紧,液压油注入,润滑管接通。主轴箱修复完成。
“通电!低速点动!”张建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马厂长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