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跑了进来，怒声道：“打人不打脸，这老贼，让我来教训他！”

慕南星捂着脸冷淡道：“行了。”

这一巴掌，她忍了。

慕长乐她也没真的杀了她，刺的也是不要命的地儿。

但慕长安眼里的愤怒和恨意却是如此的真切，竟让她说不出的心冷。

金牙上前道：“小主子，你没事吧？”

慕南星摇头：“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宫里除了逍遥宗的人，都没什么人反抗，当然也就没有发生什么骚乱。

金牙道：“都处置好了，这些宫人比孙子还配合。”

慕南星：“……宁启在哪儿？”

金牙道：“本在寝殿，属下一看要断气了，连忙给抬到偏殿去了，毕竟这宫殿主子还得住呢。”

慕南星有些无言：“带我去看看。”

偏殿有些湿冷。

慕南星进去，能感觉到嗖嗖的凉意。

薄薄的木板床上，宁启无声的躺着，身子干瘪枯瘦，像裹了皮的骷髅。

慕南星让宫女点上碳炉，又去煮了热水，这才走到床榻前。

宁启脸上的那张面具，满是血污，却无人给他打理。

喉咙不断的发出怪异的呼噜噜声，随时都会断掉的样子。

宁启的手指动了一下，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慕南星，宁启眼睫抖了一下。

慕南星道：“要不要吃药？”

宁启微动了下眼睫，摇摇头。

慕南星试了下他的脉搏道：“你被下毒了。”

难怪病发的这么快，慕长乐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宁启张了张嘴，发出一声低喘：“……输了。”

慕南星道：“你放心，你死了之后呢，我会让人给你找个好地方葬了，你有什么心愿也跟我说，我能做的都会帮你完成。”

第一次看到死人的时候，慕南星还吐的昏天暗地。

但之后习惯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反应了。

可当知道这些人有可能是某个玩家亦或者系统NPC之后，慕南星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在《天下》的时候，她从小透明到大神，认识不少玩家，见过的亦或者没见过的，一起组过战队，打过野，围剿过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