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了解,几乎所有的教徒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听命于教廷,换言之,他们只有在教廷的统领下才具备战斗力。”
“但教廷不是都毁了么?如今在各处安排的教殿只有祈祷的功能,再无设立主教一员。”秦穆歌又是不解。
“教廷是没了。”清奎低低地说,“但人还活着。”
他抬起头来看着闻言一脸震惊的秦穆歌,平静地说:“天神教在城中设置了三十六座教廷,每一教廷设置了一名主教和两名副主教,他们是天神教主殿控制寒单城的触手。而在主殿之内,另有十二位降福主教和一位大主教。”
“三十六座教廷的人现在都还在牢里,如果担心他们作乱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解决掉他们。但主殿的人……原来以为他们都在大天神殿那场大火中烧死了,难道他们竟没有死么?”秦穆歌惊讶道。
“至少有一个人不在那场大火里,我是知道的。”清奎目光如炬,盯着面前在晚风中跳动的火苗,“他是整个天神教的主心骨,只要能让他让步,我们才能彻底掌握天神教。”
“你说的是大主教?”
清奎点头。
秦穆歌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会在城中么?”
“他会的,他一定会回到这里。”清奎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声调。
“那我们,能杀得了他么?”
清奎摇头,“大主教深不可测,自称受到天之神的庇护,我们不是对手。当日你们攻进城时,他不选择抵抗是因为我违反了教义,所以要全城人受罪。如今我重组新教,更是于教义不顾,他绝不会置之不理。所以这次叛军的背后,极有可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只是为了夺回寒单城?”
清奎低头,一双墨目逐渐变得深邃。
“以大主教的本领,若是他主动攻城,我们抵挡不过片刻。说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来终结。如果失败,你我皆没有活路。”
“事到如今,我相信郡守。”秦穆歌从清奎的话中读出了决意。如果那个大主教真如此神勇,那他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如今只能交给清奎了,毕竟清奎不仅是个寒单人,也是寒单城的城主,清河郡的郡守。
天蒙亮,秦穆歌按照清奎的要求把牢里的所有教廷主教和副主教全部押至城中古井边上。
这座古井历来被称为天神教的神迹,是从寒单城建城伊始就已存在的古迹。古井内早没了流水,从中间长出一棵神树,将周围覆盖出一片树荫。
人们于是以这边树荫为神迹覆盖之地,历来遍布祷告、惩罚之事。
清奎让人把那些主教押至这里,意味不言而喻。
当古井旁边的钟声敲响,城中的居民都知道是有人犯了戒,要被当众刑罚了。
很快,这里就挤满了人。
古井周围此时竖起九根铜柱,上面刻画着鬼怪的图案,用漆黑的铁链锁住。被押出来的主教们排列着跪在铜柱面前,周围是控制局面的十位甲士,再前面的是一身官袍的清奎。
大家围着古井神树,看到此番景象,纷纷窃窃私语,看向清奎的眼神里充斥着不解,与愤怒。
清奎面前插了一把玉剑,闭目静立。
他在等待。
忽然玉剑轻轻地晃动着,隐隐地发出泠泠响声。
清奎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围观的人群面前多了一个披着白袍的老人。老人佝偻着身子,仰起头,微笑地看着他。
这是极怪的一幕,负责维护秩序的甲士仍是手按着腰间的佩剑,紧张地张望着。台下的百姓窃窃私语。似乎谁也没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
清奎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这一点,但已明白现在只有他能看到眼前这个堪称鬼魂一样的大主教。
“大主教,抱歉以这种方式逼你现身,别来无恙。”他低声说。
“清奎啊,你还是令我失望了。”大主教喟叹。
清奎再往四周看看,发现周围并无异常,显然他们的话也不能被外人听到。
这多少令他有些被动,就像把他从人间抽离出去,独自面对天神的神威。
“大主教,寒单城陷落的这些天,我一直想起过去的事。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先生。”清奎定下心神,低低地说。
大主教和他隔了大约十步,但给他感觉却几乎是扑面而来。
“你后悔了。”大主教低叹。
清奎眉头一皱,续声道:“我想知道,当我的妻子来到寒单城的时候,您没有反对。当我们决定成亲的时候,您没有反对。但在一年后,就在我的女儿快要出生的时候,您,站了出来。我相信以大主教的神通,不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