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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王

来送粮食关心你,你却拒绝人家的好意。这岂不是命该如此吗?”列子笑着对妻子说:“郑国的宰相他自己并不是真正的了解我,而是听了别人的话才送给我粮食的,等到他要治我罪的时候,他也会听别人的。所以我不能接受他的东西。”后来,人民果然发难而杀死了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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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王失国,屠羊说[屠羊说(yue,四声):名叫说的屠羊者]走而从昭王。昭王反国,将赏从者。及屠羊说。屠羊说曰:“大王失国,说失屠羊。大王反国,说亦反屠羊。臣之爵禄已复矣,又何赏之有。”

王曰:“强之。”

屠羊说曰:“大王失国,非臣之罪,故不敢伏其诛;大王反国,非臣之功,故不敢当其赏。”

王曰:“见之。”

屠羊说曰:“楚国之法,必有重赏大功而后得见。今臣之知不足以存国,而勇不足以死寇。吴军入郢,说畏难而避寇,非故随大王也。今大王欲废法毁约而见说,此非臣之所以闻于天下也。”

王谓司马之綦曰:“屠羊说处卑贱而陈义甚高,子綦为我延之以三旌[三旌:三公。因三公之车服各有旌别,故称]之位。”

屠羊说曰:“夫三旌之位,吾知其贵于屠羊之肆也;万钟之禄,吾知其富于屠羊之利也。然岂可以贪爵禄而使吾君有妄施之名乎?说不敢当,愿复反吾屠羊之肆。”遂不受也。

译文:

楚昭王失掉了国家,屠羊说跟着昭王逃亡。昭王后来又复国,奖赏跟随他的人,轮到了屠羊说。屠羊说道:“大王失掉国土,我就失去了屠羊的职位;大王恢复国家,我也恢复了自己的职位。我的官职和俸禄都已经恢复了,又有什么好奖赏的呢?”

昭王说:“一定要受赏!”

屠羊说道:“大王失去国土,不是我的罪过,所以我不该服罪而被杀;大王收复国土,也不是我的功劳,所以也不应该接受奖赏。”

昭王说:“让他来见我!”

屠羊说道:“楚国的法令规定,必须有了显赫的功绩才能得到君王的召见,以我的智慧不足以保卫国家,我的勇敢又不能杀败敌寇。吴**队浸人郢都,我害怕地仓皇逃跑,并不是为了追随大王。现在大王要废法毁约而召见我,我不愿意因为这事而传闻天下。”

昭王对司马子綦说:“屠羊说虽然地位卑贱,但他有极高的见解,你替我把他提拔到三公的职位。”

屠羊说道:“三公的位子,我知道它比屠羊现在的职位要高贵得多;万钟的俸禄,我知道它比屠羊所得的利益要富足得多,但是怎么能够贪图俸禄而让国王蒙受滥施赏赐的名声呢?我不敢当啊,还是希望恢复我屠羊原来的职位”最终他还是没有接受昭王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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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宪居鲁,环堵之室,茨以生草;蓬户不完,桑以为枢;而瓮牖二室,褐以为塞;上漏下湿,匡坐[匡坐:正坐]而弦。

子贡乘大马,中绀[绀(gan,四声):深青带红的颜色]而表素,轩车不容巷,往见原宪。原宪华冠縰履[縰履:没有后跟的鞋子],杖藜而应门。

子贡曰:“嘻!先生何病?”原宪应之曰:“宪闻之,无财谓之贫,学而不能行谓之病。今宪贫也,非病也。”子贡逡巡而有愧色。

原宪笑曰:“夫希世而行,比周而友,学以为人,教以为己,仁义之慝[慝(te,四声):恶],舆马之饰,宪不忍为也。”

译文:

原宪在鲁国生活,住的是用茅草盖的土屋,房间只有方丈大小:蓬草织成的门,用桑条弯曲成门枢:用破瓮当作窗户,把粗布挂在中间,隔成了两室;雨天屋顶漏雨,地上潮湿,可他却正坐在屋里弹琴唱歌。

子贡乘着高头大马,在青红的官服外面套着白色的袍子,由于高大的马车太过宽大,以至于不能进人到原宪家所在的穷街陋巷,子贡只好走路,去面见原宪。原宪头上戴着破旧的帽子,脚上穿着破烂的草鞋,拄着藜杖出门迎接。

子贡说:“哎呀!先生怎么会这么穷啊?”原宪回答说:“我听说,没有钱财叫做贫,学了理论而不能实践才叫做穷。现在我是贫,而不是穷”子贡徘徊不已,面生愧色。

原宪笑着说:“要是观望世俗好恶而行事,结党营私而交友,学习不务根本而显誉于人,教育不善教导别人而自专为己,失掉了仁义,装饰了车马,我不忍心这样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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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居卫,缊袍[缊(yun,四声)袍:以乱麻为絮的袍子]无表,颜色肿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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