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董钢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这个人身上还背着人命官司呢。
师徒三人等了不一会儿,董钢送完人折返了回来,开开小卖店的门,把三人迎了进去,然后说道:
“进来吧,想买啥看看吧,随便看。”
马魁进屋后看到了屋子里的小火炉烧的热乎的,隔着炉圈甚至能看到里面红色的炭火,就此可以判断出董钢离开的时间大概在半个小时以上,一个小时以下。他为了让董钢放下戒备,笑着说道:
“诶哟,这小屋烧的挺热乎啊。”
董钢以前就是松林的老刀枪炮了,对于警察最为敏感。他只是一打眼,就看出了来的这三个人是警察了,因为他们身上有种特殊的气味儿,就好像老瞎子一走一过就能认出叶晨、马魁师徒的身份一般。董钢嗤笑了两声,然后说道:
“诶呀我天呐,你们几个总不会是来我这里取暖的吧?”
见到董钢始终保持着戒备,马魁索性直来直去,对着董钢问道:
“请问,你是董钢吧?你好,我们是丁贵安的亲属,我们家贵安这不是出门儿了嘛,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所以想找你打听打听。”
董钢的嘴角微微上扬,既然他们想演,那就陪着演下去呗。他笑着说道:
“这你们可问错人了,他这么大人了,去哪儿又不会跟我打招呼,我上哪儿知道去?”
“我听我大姐,哦,贵安他妈说,你是贵安他大哥,你们俩关系老铁了。”
董钢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然后说道:
“你这说的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我俩早就没啥联系了都。”
马魁下意识的扶了下腰,然后笑呵呵的对着董钢说道:
“我这岁数大了,腰也不好,站久了酸的厉害,你看咱坐着说行吗?”
“行行行,来,坐坐坐!”
董钢心知不把这几个瘟神给答对明白了,今天这关算是过不去了。他心中略微有些忐忑,因为家里那个受了刺激的傻弟弟就在后院住着呢,时间久了真要是让他们发现,傻弟弟再顺嘴胡咧咧出去什么,自己恐怕就要彻底摊上事儿了。
董钢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着马魁师徒三人说道:
“咱有啥话就赶紧说吧,一会儿邻居还找我一起打扑克呢。”
作为一名老刑警,马魁看出了董钢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他脸上堆着笑,对着董钢问道:
“我们家贵安这不出来两个多月了吗?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看能不能帮着咱们想想,你说他能去哪儿啊?”
董钢的脸上带着一丝腻歪,对着马魁说道:
“这你让我上哪儿想去啊,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了都。”
马魁演戏还能做到浑然天成,可是汪新就表现的稚嫩的多了,他顺着话茬问道:
“那我哥这阵子就没来找过你?”
董钢露出了一副无奈的神情,他是真懒得跟这仨人虚与委蛇了,索性把话挑明了说道:
“就我这啥情况,我相信你们心里头肯定都有数儿。我就跟你们直说吧,我两年前从里头出来以后呢,他确实来找过我,他想让我陪他重操旧业。
我不能干呀,我说我都金盆洗手了,早就不干了,这小子还不太高兴,你不高兴也没招儿啊,主要是我想过点安稳的日子。后来他又找过我两次,就是纯唠嗑,但是我知道,他就是想劝我走回头路,我就是不接茬,他也没招,后来就再没找过我了。”
“那你俩这最后一面是啥时候见的?”
“去年冬天。”
“贵安家你知道吗?他要是有消息,麻烦你告诉我们一声呗?”
“那没问题。”
从小卖部里出来,马魁笑着叹息道:
“盘了半天道也没盘出啥有用的东西来。”
叶晨也是淡然一笑,然后对着马魁说道:
“老小子一看就是个惯犯了,三两句话就能让咱们给套出话来,他也就不配领着小弟在外头混了,这种人都是老油条。”
汪新露出了一副思索的神情,轻声说道:
“我觉着吧,这个姓董的还挺狠的。虽然他的声音和表情看上去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可是咱们临走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手扶了一把藤椅的扶手,上面全是汗,这说明他心里很紧张,远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平静。”
叶晨轻笑了一声,然后对着马魁和汪新说道:
“你们没注意到他最后跟咱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