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寰再度吻上她的唇角,轻柔磨蹭,眼神沉醉不已,“很快,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这几天,我不碰你,是我希望给你极致的仪式感。
我们的第一次结合,要留在新婚夜……”
唐俏儿又惊又怒,心脏剧烈抽痛,身子颤得厉害,“让我嫁给你这个杀人魔鬼?那我一定会去死,我唐俏儿说到做到!”
谢晋寰明晃晃地笑着,大言不惭:
“上帝在旧约里杀过的人比魔鬼还多。所以我想,我的所作所为,也不算十恶不赦。上帝会原谅我的,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上了天堂后,亦会原谅我的。”
……
最终,唐俏儿没有进食,只喝了几口水,就这样苦熬到了深夜。
强烈的饥饿抽空了她的力气,她头晕目眩,绝望的濒死感逐渐强烈。
但,哪怕肉身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只要一想到她即将嫁给谢晋寰,此刻这点苦痛,就变得不值一提。
唐俏儿蜷缩着娇躯,灵魂仿佛在空中漂浮,感官若即若离。
恍惚间,她听见谢晋寰在与谁通电话。
她长睫颤动,吃力地睁开眼眸——
谢晋寰将手机贴耳,站在窗前,背对她。
“怎么?还没做好决定吗?”
电话那端,是先生。
但,唐俏儿不知,她只能听见谢晋寰的声音。
“先生,那药性太生猛了,我怕俏俏的身体会扛不住。”
谢晋寰的声音恭谨、谨慎、万分忧忡,“虽然,那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抹去她对沈惊觉的记忆,是万全之策。
可是……我爱她,我还是舍不得,见她受罪。”
唐俏儿的手机早就不见了,房间里也没有电视和电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来到这座孤岛,已经几天了。
她被注射了大剂量的麻醉药,人虽然醒了,但头部以下几乎无法动弹,就像个绝望而美丽的活尸。
奢华森冷的房间里,静谧得令人窒息,连风声与浪涛声都听不见,可见这房子与大海之间还有一大段距离。
是谢晋寰,精心为她打造的黄金樊笼。
唐俏儿娇软的身子躺在淡金色的床铺上,来时的衣服早没了,被逼换上薄如蝉翼的红色蕾丝睡袍,如一朵娇艳凄丽的玫瑰,只是毫无鲜活的生机,仿佛正在一点一点,走向凋零,枯萎。
睡袍,是岛上的女佣为她换的。
虽然谢晋寰凶残兽性,对任何人都狠戾暴虐,对她却从未用过强,没有将她一举占有。
是真的爱她入骨,也是真的,舍不得见她哭。
唐俏儿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橘红色的晚霞渐渐暗淡,夕阳西下,清瘦秀靥上的色彩亦随之消失,殆尽,化为一片令人心疼的苍白。
她闭了闭酸涩红肿的眼眸,晶莹的泪水在打着转,她咬牙强忍,才没有落下泪来。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响起,熟悉的冷沉脚步声渐行渐近。
“俏俏,吃饭了。()?()”
谢晋寰亲自端着餐盘走到床边,声色无比温柔,“我亲手为你做的,样样都是你最爱吃的。?()_[(.)]???。?。??()?()”
唐俏儿别开毫无血色的小脸。
哪怕她不能动弹,她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对他充满了厌恶,与抗拒。
谢晋寰居高临下睨她——
细滑如水的绸缎勾勒出女人玲珑曼妙的身形,乌黑长发一缕缕散开,蜿蜒,铺满枕,撑着憔悴破碎的小脸。
却更令他,有将她彻底占有的强烈冲动。
“你从来到现在,一直不吃不喝,这么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
谢晋寰将托盘放在床头,侧身坐在她身边,微凉修韧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一寸一寸,颤抖着往上摩挲,声色沙哑低缓,透出隐忍,“你跟我置气,是没用的,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你既没想过死,又无时无刻不想着从我身边逃走,如此,你就更该好好吃饭,养好自己的身子,你说对吗?()?()”
“呵……”
唐俏儿红着眼睛,干涸的唇瓣扯出憎恶的冷笑,“我现在,像个活死人一样,动都动不了。
吃,不吃……有区别吗?”
“俏俏,你又动小心思了。”
谢晋寰笑了,满目的宠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你对我用激将法,想以此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