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朗走出几步后,南宫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保重,东方师兄。”东方朗回过头去,南宫晴正笑看着他,要是从前,这句话中绝不会有“东方”二字。“我会的。”东方朗却无法和南宫晴一样说出保重,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到头来竟仅留下这三个字作为告别。望着东方朗远去,南宫晴终于理好心绪,走向了任平生父子。见来人是南宫晴,任平生很是不解:“有事吗?”“当然,你难道觉得你不该负责吗?”听到这话,任平生的父亲先看了南宫晴一眼,又看了看任平生,脸上浮起可见的欣慰。察觉到父亲的误会,任平生急道:“去那边说!”说罢,走向对街。南宫晴只好跟上,等走远后才问:“怎么,你害怕我来是为了杀你?”任平生点了点头。“那你那天说的那么毫无畏惧?”“我不想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再过几天,我就去找你。”“不用了,我今天来只是想让你帮我。”“我能帮你什么?”“你去告诉东方朗,将那天的事说清楚。”“我们之间本一清二白,何苦多此一举?”“顺便告诉他,你要对我负责。”任平生脸色一变:“南宫晴,你不要逼人太甚!别说是你,就是再倾城倾国的人任某也不会动心。”“所以说是让你帮我。”“这种事情我绝不会做,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任平生回到屋前,扶起父亲走进屋去。见状,南宫晴也跟了进去。“你跟来干嘛?”“若你不答应,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这时,任平生的母亲从厨房出来,她的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脚下跟着一只小乌龟。见屋子多了一位姑娘家,任母连忙招呼道:“姑娘,快坐。”将汤药递给丈夫,这才转头问任平生:“平生,这姑娘是?”南宫晴接过话:“两位老人家好,我叫南宫晴,是任平生的朋友,来看望你们。”说着,举起手中的药。任母疑惑问:“我家平生没有出过御兽垣,怎么会……”话说到这,任父打断道:“孩子们的事你就不要问了。”说罢,对南宫晴道:“我的病早已无药可医,南宫姑娘不用为我费心了。”听两位老人家这样说,南宫晴低下头去。她手中的药只是普通的滋补药材,她之所以买来,只是想东方朗误会而已,也就是说是在利用别人。正在惭愧之时,小乌龟爬到了她的脚边,不由想起初见任平生的情景,终于有些明白,那时的他为何那般心灰意冷——这样的亲人,谁会舍得呢?她的思父之情,因此更起。见南宫晴还是毫无离开之意,任平生开始相信,如果他不答应,南宫晴绝不会走,只好随口敷衍道:“等过几天,我就告诉东方朗!”“一言为定!”南宫晴终于松了一口气。“请吧,南宫姑娘。”南宫晴抬步走到屋外,可背上隐约印上几道灼热的目光,她回头看去,两位老人家的殷切期待与任平生的痛不欲生形成了强烈对比,这一刻,一个属于她对一个男子的同情真正诞生,她毫未犹豫地脱口而出:“任平生,不管发生什么,我会陪着你。”说罢,快步奔向远方。等南宫晴离开后,任母仍有不敢置信:“老头子,我没有听错吧,她这句话是对平生说的吗?”任父不迭点头:“是的,是的,我终于可以放下心了。”如此激动的心情下,老人家终于不用再苦苦坚持,就这样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随着几声倒地声乱响,任平生痛哭的声音传出屋子:“爹!”这声悲痛不算太大,可极具穿透力,硬生生传进了已在百米外的南宫晴耳中。南宫晴停下脚步,双拳紧紧握住:“我会试着爱上你!”任平生哭到月上林梢,哭声这才略略止住。任母道:“平生,不如趁着夜色,我们娘俩让你爹入土为安吧。”“可为免父亲多想,我还没有给爹准备棺木。”“你爹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说罢,任母指了指屋后的柴房。任平生走进去看了看,一件薄薄的悬铃木棺塞在角落。“孩子,不要多想了,你不在的时间,你爹给我说了很多,他不在乎的。”任平生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夜母子俩将任父葬于南城高岗。等埋葬事毕,已是月挂西天。任平生扶着母亲返回家中,母亲一路试探,见儿子并无表现出多少哀伤,慢慢将心放下。任平生服侍母亲入睡后,出来院中。这一晚,他一直压制着心中悲痛,他也曾上雪山之巅,又跳入寒潭救出南宫晴,早受极寒之伤,更在前日承受受栖霞剑的霸气剑意,右手经脉因此有损,这两种伤势,都属内伤,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