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昏迷,旁人因此不知,自然不曾替他医治。
此时此刻,任平生不但压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先前的遗患更是一同爆发,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任平生抬起右臂看了看,整个青黑几无知觉,经脉处更有腐臭斑痕,才知自己时日无多,为免母亲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更因为心中的愧疚,他进屋留下一纸书信,朝着母亲的房屋拜了几拜,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之中。早晨,任母做好早饭,来在任平生房外呼唤:“平生,娘做了你喜欢的黑米粥,多少喝一点吧。”屋内迟迟无人应声,任母只好推门而入,房中不见任平生,只有床头的一份书信。任母并不识字,只好在家等着,直到傍晚傅志恒到来。傅志恒见屋内不见任氏父子,又见堂前供奉灵位,不用任母诉说,已知大概,接过任母手中的书信,上写:“任氏平生拜上恩情海深母亲大人: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十年寒窗,所为何来?沐亲春晖,所报者何?儿上愧皇天,下愧父母,欲侍奉母亲左右,前事之错时时锥心;欲随父相伴黄泉,又诚惶诚恐不敢!真是生而无颜,死而有愧!孩儿长思整夜,唯有拜别母亲,云游四海,付理论于不闻也!还望母亲割不可忍之恩,万勿再增感戚。——不孝子平生泣涕再拜”听罢书信,任母哆哆嗦嗦:“平生,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娘怎么会怪你,你爹怎么会怪你?”傅志恒忙劝:“伯母,您要保重。”任母拿回书信,战战巍巍地返回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