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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武关和偏关,共同构成了北疆的坚固防线。
边疆传报,穆月镇守宁武关,只守不攻,避开与匈奴人正面开战,匈奴人驻扎在城外,拖住大庆的粮草供应,意图将穆月军队困死在城中。
一城百姓都在等待援军,情况焦灼。
人心惶惶,朝廷迅速下令增派援兵。
这样的险要,能灵活抽调的军队很多,包括一些藩王的兵力在内,皇帝召集了兵部商讨,援军从何处出发,什么时候能到达,定下了人选。
这边战事焦灼,另一边,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皇帝把穆良从诏狱放了出来。
他显然遭受了一番折磨,又被降了品阶停俸,人看起来恹恹的,过往相熟的同僚都没来看他。
穆良似乎己经成了皇帝的弃子,从诏狱出来后,一首告假没有上朝。
那副窝窝囊囊的样子,让顾秋白想起刚刚认识他的时候,只是那次是装的,这次也是装的。
顾秋白:“给你带了补品,身体还好?”
穆良笑道:“多谢顾大人关心。”
让敌人放松警惕,才好让他露出马脚。
顾秋白:“如何,钓到你想钓的大鱼了吗。”
穆良:“大鱼很狡猾,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查清,抓不到确凿的证据,皇帝器重我,他们便忌惮我。我若是不示弱,他们不敢动作。这次,应当能多钓几只老鼠出来。”
顾秋白:“徐背后还有人?”
穆良:“上次战事失利,不是军中的战事部署被泄密,是运粮线被匈奴截断了。”
顾秋白怔住。
边境打仗,运粮线就是生命线,从南到北,都经过极为严密的部署。
穆良继续道:“以他的职权,不可能知道这样的机密,朝中的老鼠,不止他一个。”
顾秋白:“...原来如此,既然你有计划,我不便多言,只是我似乎己经知道他们传递消息的方式了,也许对你会有帮助。”
穆良神情一变:“可确信?”
顾秋白:“八成把握。”
顾秋白从怀中取出空白的卷轴铺在桌面上,又让下人去拿了白醋来。
顾秋白:“你可知长安有外邦来的幻术师,称其有火眼金睛,能使空白的纸面凭空显出字来。”
顾秋白用手蘸了白醋,在纸上写下穆良的名字,又拿起卷轴,放在烛火之上。
烛火之上,凭空的,慢慢的显出穆良二字。
穆良瞳孔微缩,快步过去拿起卷轴:“...竟有此法!”
顾秋白:“徐承恭号称自己爱画,对外常常送画,画中再以此法标注信息,火烧之后,即刻显形,平时看上去,不会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