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傅仪将桌子一拍大怒:“怕怎么着?!”
那大夫们齐齐跪于一地,刚刚走进来的薛弘一见这场面也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着一脸震怒的温傅仪,其中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一拜:“怕是会烧坏脑子。”
“我看你们才是不想要脑子了对吧?”温傅仪冷哼一声,气温瞬间降了下去,那些大夫们个个都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字,温傅仪盯着他们,活要从他们身上盯出个洞来,恰巧这个时间,那张好端端的桌子因着刚刚温傅仪的一拍而从中碎了开来,跪于地上的人更是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温傅仪!”薛弘走上前先是拍了拍温傅仪的肩,而后才让跪于地上的人起来,温傅仪侧过头去看了看薛弘,眼中的怒火不带遮挡,直看得薛弘心惊。
许久后温傅仪才平静了下来,看了看医师们才慢慢开口。
“柒洲三里外有一活流,去舀碗水仔细查查,今夜将枥棠的高热给退下去,然后找出这水中的药理,近早把药给本将找出来!”
此时的薛弘才真正地发现,他的媳妇还真正的就是一朝之将,举手投足中所显出来的那股子将领风范也着实令他也折服。
那些个医师们一听温傅仪下了令个个手慌脚乱地退热的退热,连夜跑到三里外打水的打水,没一个敢闲着。
而躺在床上的枥棠却还是一个劲儿地说着胡话,温傅仪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妃,还是回房间里休息去吧,在这会传染的。”这个时候倒也只有莲心还叫她一声王妃了。
温傅仪抬起了头来看了看莲心,摇了摇头。
薛雉闻讯而来,却只见忙里忙外的医师,坐在床榻边有些颓唐的温傅仪,还有腿脚没好倚在门前的薛弘。
“怎么了?”
“无事,枥棠感染了。”
而后就没有多的对话了,几个人就这般僵持着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七王妃,感染了,还是该送出去的好。”
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怔住了,再抬头,温傅仪怔怔地盯着薛雉,有些不敢相信,而后才发现薛雉话里的意思,刚刚平息下去的火气跟着就是冒了起来。薛弘却是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口没有说话,而薛雉却是理所当然般看着温傅仪,聊想着就是当朝将军也不敢对着当今准太子不敬。
然而此刻的温傅仪却是站起了身来,两步踏了上来,一把拉过薛雉,手便是死死地扣住了薛雉的脖子,在场的人都是一惊,除了薛弘和宁寿,其他人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