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弘不让去,那温傅仪自也就是安静了下来,不去便是了,整日便是坐在军帐中看着薛弘来来去去,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偶尔还能见着薛昭过来问候问候。温傅仪闲得无聊便是会同薛昭攀谈一二,时日久了,驻边的将士们就是有些松散了下来。
温傅仪看着这些将士,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待薛弘回来,便是会同他说起,而薛弘的态度淡淡这才让温傅仪觉得事态有些不对起来。
“阿弘,你次番来北,虽对行军用兵不甚了解,可你就是连意见也不听,这不由得让我怀疑你居心何在。”温傅仪边说边夺过薛弘手中的书册,薛弘无奈抬头,站起身来一把搂过温傅仪而后拦腰抱起,扔上了床榻。
“等等!”温傅仪挣扎着坐了起来,“色胚你先不慌过来!听我说!!”
薛弘斜睨她一眼:“脑袋里尽在想些什么呢?爷是让你自个儿去玩没打扰爷看书的。”
这般温傅仪又睨了一眼,好似前几日流氓的不是他薛弘一般。但她是将军,不与薛弘这小人一般见识。只是在床榻间一裹,就是将自己揉进了被子中,这几日渐渐冷了下来,温傅仪便是跟着懒了起来,哪儿也不去,只在床榻间滚,就是连薛弘也看不下去了。
可当薛弘正经出去让下人给温傅仪做些吃食再回来时,却是发现早先裹在床榻里的温傅仪不见了踪影,他心头一个咯噔,忙叫来宁棋:“派人给我找。”
“阿弘。”温傅仪从帐后探出脑袋来,这般薛弘才松了口气,将温傅仪拉了出来,挥手就是让宁棋下去了。
“这到处都在打仗,你别给爷乱跑,老实呆在这儿!”薛弘气极,若是能下得了手打她,想来定也是不会放过。
而温傅仪却是眨着眼睛看着薛弘,抿着唇角,半晌后开了口:“阿弘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薛弘直直地看着温傅仪的眼睛,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两步上前拉着温傅仪坐了下来,温傅仪只肖等着,等着薛弘来与自己说。薛弘却是小心地将温傅仪的发丝拢了拢,开口轻声道:“傅仪莫要怕,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离开南讫了。”
可他越是这般说,温傅仪就越是觉得心惊了起来,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摆死活也不肯放手,眼中怒意竟也跟着甚了起来:“阿弘你是不是与薛荞勾结了,你要将这南讫给薛荞?”
薛弘也不答,只是抿着唇角看着温傅仪,温傅仪刹那就是明白了这些日子以来,薛弘的反常,那不是行军用兵不熟稔,反而是太熟悉了,她便是忘了他一个十分得宠的小王爷也是极为厉害的,否则先帝也不会这看般重于他,他玩弄的不仅仅是薛尹、薛昭,亦或是祺祯、祺麟,就是连温傅仪她自己也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甚长一段时间。
“阿弘,你与薛荞承诺过些什么。”说到这里温傅仪反倒有些平静了下来,相比于之前的不了解不知晓,此刻她都了然的情况下,她才是放下了心来,至少还未出得什么大事罢了。
“这一仗,我虽是明里帮着薛尹,薛荞与北祺有所勾结,可我与她说过了,只要在战场上临时变卦,封城反攻我军,她那头带兵反围北祺,二人再联手,杀出去……”
温傅仪冷冷一声,抬眸一个凌厉的眼神瞥向了薛弘:“你如何又知在战场上你临阵反戈,薛荞定是会帮你?”
薛弘默了半晌:“喻正阳在我手中。”
这一日温傅仪没睡好,没理薛弘,说是给薛弘的惩罚,天大的事也都不告诉她瞒着她,不给点颜色瞅瞅他便是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无论薛弘怎的哄,温傅仪也是没有理会的,直到薛弘又去了军帐与薛昭谈起要事,温傅仪这般才坐直了身子,偷偷溜了出去,直奔着北祺那方而去,随后又偷偷溜进了北祺王宫。北祺王宫倒是不像在南讫 ,随着她怎么进去,人家都好似没长眼睛似的由着她瞎折腾,在北祺的王宫戒备的便甚是森严。但又因着上一次她偷溜出来时留了个心眼,对这路径倒是把握了七八层,所以在防着被人发现的同时,她很是顺当地就来到了自己从前所居住的宫殿之中。
她所住的这宫殿,好似她走以后就没人来住过了,剩得几个小宫女在日日在这宫殿之中进行打扫,倒也还算得上干净。温傅仪在这宫殿之中坐了片刻,她在这儿的时候祺麟还不是王,就算是,她温傅仪也未曾走过这宫殿,哪里还能去寻得到祺麟 。看这宫殿陈设,自己当初走的时候是何样,现在还是何样,显然是没有人来过这里的,那要找到祺麟便是更难了。温傅仪微微叹了口气,静静地又坐了会,不知该去哪儿,便是只得等着,兴许还能与祺祯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