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赌坊了。

这些想法在喝醉之后便随风而去。

走出酒楼之前，他还能保持清醒，然而被秋风迎面一吹，顿时满脸酒红。

晕晕乎乎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走着走着，便涌上一股尿意，好在他虽然喝醉但还保留着一丝清醒。

他摇头晃脑地看着周围人群，随即便转身进了一条小巷子，沿着走到巷子后面的排污沟。

宋朝的一些城池拥有非常优秀的排水排污系统。

像丹阳这样的重镇，生活污水污秽随着一条条沟渠便能运出城外，最后倾倒进长江。

“不知道这排污渠能不能清理你这个污秽，或许能吧。”

何斌正解下裤带准备便溺，就听得一个少年之声从身后传来，听起来莫名其妙，像是在胡言乱语。

他并没有在意，只当对方是和自己一样来小解的。

其实，杨瑞祥一开始打算是在其回家路上那条偏僻荒凉的小道里动手的。

只是这何斌出了个小插曲来此便溺，杨瑞祥发现此地环境更好，于是果断选择在此地出手。

何斌忽然感觉身上有些痛，低头一看，胸前竟露出三寸剑刃。

痛感不断地唤醒他沉醉的大脑，意识也渐渐变的清晰。

何斌面部扭曲狰狞，缓缓转头，只看到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看不清样貌的青年。

震惊、不解、愤怒、痛苦、悔恨……

杨瑞祥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抽出剑来另一只手又用匕首在何斌脖子上划过一刀。

他望着双眼逐渐上翻的何斌开口解释道：“人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心脏长在右边，所以还是抹脖子靠谱。”

何斌临死前最后一个表情是疑惑……

从尸体怀中翻出地契，然后一脚把他踹进沟里。

杨瑞祥这才终于长松一口气，这下能睡几个安稳觉了。

忽然感觉脖颈有些湿润，他伸出手来探了探：“下雨了？希望能下得大一些。”

翌日，捕头何斌彻夜不归，其家人四处寻觅不得其踪影。

大雨连下三天，县衙才接到报案，有人在城外废沟里发现一个泡得腐肿的尸体。

人无法辨认，最后是其家人凭借衣服成功认尸。

县令当即下令开展命案调查。

可惜，宋慈还没出世，大宋的刑侦学还没有得到系统性整理，丹阳县的仵作又是个吃干饭的，只凭借衣服的损坏得出是被捅了一剑然后被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