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劳有意思吗？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你当时就在京都，与十六王爷打、得、火、热。”

后面几个字纪淮澈咬的格外重。

叶微澜眼神暗了下来，是了，离京前半个月，他救了气喘发作的十六王爷，以后他就每日缠着她，说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云云。

十六王爷是太后与先帝遗腹子，比当今圣上小二十二岁，眼下还不到束发之年。

因着太后和皇帝的宠爱，性子极其乖戾，行事全凭个人喜好。

自从知道叶微澜是他救命恩人后，天天爬墙头，她心有不满，可碍于他十六王爷的身份，也不好对他发作。

可他一个外男天天扒将军府墙角，传出去确实有失皇家威严。

于是太后就做主，让她以先生的名义，教十六王爷医理。

只是还没教几天，西南那边就出事，只能推脱说身体有恙，让檀香戴着面纱装扮成她。

“怎么无话可说了？”纪淮澈捏着她下巴，目光淬了冰一般：“你是不是以为巴结到十六王爷，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别做梦了，脱离将军府，你什么都不是。”

本以为已经麻木了，可听他这么说，心还是忍不住刀割般的疼。

叶微澜神色哀戚望着他：“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

叶微澜委屈又难过，颤抖着声音：“纪淮澈，你一叶障目，可笑至极。”

纪淮澈闻言，微不可察一愣，随后勃然大怒：“叶微澜给你脸了？你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当年若不是阿娘救了你，你早就冻死在荒郊野林，可笑阿娘对你那么好，最终还被你给害……”

他愤怒之下失去理智，说话不过大脑，怎么痛快怎么来。

可在注意她惨白的面色后，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在舌尖绕了绕，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