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您对老太君拳拳孝心,奴婢自然是明白。可夫人已经怀孕七个月,奴婢怕您操劳过度,伤了身子。”
与此同时李嬷嬷也跟着附和道:“沈姑娘身子重,伺候老太君的事情,老奴来做就行。”
“这怎么行?”沈宜蹙眉,很是不不赞同,“此事我心意已决,你们都不用劝。”
李嬷嬷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劝,只是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慌,透露了她心底的不安。
沈宜在陶然居一待就是大半天,等纪淮澈处理完前院的事,匆匆赶回紫竹院的时候,才从婢女的口中得知,她去替老太君侍疾。
纪淮澈闻言转身就走。
沈宜怀孕七月有余,正是容易疲乏的时候,伺候完老太君喝完,就昏昏沉沉靠着椅子睡着。
纪淮澈行色匆匆进来时,瞧见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冷硬的眉眼松动。
秋霜看见纪淮澈过来,正想打招呼就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她心领神会地点头,做了个噤声动作。
纪淮澈没有叫醒沈宜,而是动作轻柔抱她回紫竹院,沿途有丫鬟婆子要行李,都被他一一制止。
他把人放到床上,掖好被角,轻声关门离开,隔着门板,还能他对丫鬟吩咐道:“好生伺候着,别弄出动静,把人给吵醒了。小厨房里有宜儿喜欢吃的东西,等她醒了给端过来给她吃。”
外头伺候的人应了声“是”,门外就响起脚步远去的声音。
等那沉稳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熟睡中的人猛地睁开眼睛。
她沉默拿出一枚骨哨,对着嘴吹了两下,明明没有声音,她眉头却痛苦地皱了起来。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紧闭的窗户被风吹开。
沈宜侧头看了窗台一眼,赤脚从床上下来。
屋内的烛火轻晃,隔断的屏风后走出一道清瘦颀长的人影,黑色的披风将来人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
“谁让你今天搞事情?”沈宜挺着个大肚子,一脸怨毒地盯着兆耿,“你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兆耿挑了挑眉,语气中透着玩味:“你不会假戏真做,真的喜欢上纪淮澈?”
沈宜瞳孔一缩,没有回答,兆耿笑得更欢了:“不是吧?不是吧?右使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我们不过主人手里的一枚棋子,棋子是没有自主选择权,更何况你眼下的一切都是偷来了?偷来的东西也妄想占为己有?可笑至……”
“闭嘴。”沈宜呵斥一声,长袖一甩,凛厉的掌风朝着兆耿打去。
兆耿呼吸一滞,闪身避过,只是不等他缓过劲,沈宜再次飞身而来,他眸色转深,怒声道:“你来真的?”
“你说呢?”沈宜冷哼一声,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兆耿被动还手,又不敢真伤了沈宜,行动上捉襟见肘,身上破了好几道口子。
眼看沈宜眼掐住自己命门,兆耿一狠心,一掌打在她肩上,沈宜踉跄两步,口吐鲜血:“你这一掌怎么不往我肚子拍,最好把我肚子里的孽种打死得了。”
兆耿闻言瞳孔骤缩,半晌,阴着脸冷冷盯着她:“你我的命都捏在主上手上,趁着现在将军府混乱,尽早找到纪家的行军布阵图。只要这事办成了,回头好处少不了你。”
沈宜冷眼站着,眉头些许松动。
兆耿看她反应,语气也缓和几分:“根据我的调查来看,纪家这几年也就维持表面的平和,纪明珏和纪明朗早就和太子勾结,纪家老太婆病重,十有八九是出自那两人之手。”
“真不是你?”沈宜偏头去看他,眼底明显不信任。
兆耿非但不恼,还一脸诚恳:“这种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要做什么,肯定要提前给你吱个声。”
沈宜听了他这话,心里虽然不爽,但也没继续纠结:“纪淮澈的书房我找过,没有发现什么行军布阵图,根据我推测很可能在那老妖婆屋里。”
说到这沈宜眯了眯眼,伸手去取挂着的外裳:“一会我会绊住老妖婆屋里的人,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经过白天的一些糟心事,陶然居的一众丫鬟婆子,这个没精打采,就连平日里精神抖擞的李嬷嬷,这会也趴在老太君床沿打盹。
听着门房婆子来报,说是沈宜过来,李嬷嬷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位主现在的身份,她理了理衣裳,着急忙慌推门出去。
只见潮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