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想叫梅香跑,可是说不出口。
内心中悲凉,愤慨,伤心各种情绪,心情复杂到极点。
用眼神手势示意梅香快跑,不跑不单主仆二人没有命,仇恨没有人知道,自己死不安心。
梅香从小跟着苏幕遮,主仆二人心意相通,放下苏幕遮起身就跑。
可是后门一群人,把梅香的嘴捂住,拖到苏幕遮的身边。
是自己婆母陆老夫人,原来她知情人呵!
只听她说道:“还好我跟踪来,你们父子还不动手,把这个梅香掐死,把苏氏杀死砌进墙里,对外就讲她们听到苏家出事逃跑。反正我们不报,官不究,苏家死绝没人了。”
苏幕遮的心如坠落谷底,合着他们全家都在利用自己,这一家都是狼心狗肺。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自己的父母,兄弟……
苏幕遮想要开口,手中的银票盒子被夫君陆别鹤,一把被抢夺过去。
两剑刺进自己的胸口,是自己养大的两个儿子。
苏幕遮弥留之际,痛彻心扉,死不暝目,断断续续问一句,“为……什……么?”
大儿子陆景元内疚跪下,流着眼泪悲戚的叫道:“母亲!对不起,你活着,我们就没法活了,请你好人做到底。”
陆景山一把扯起他哥哥,满不在乎,“母亲,你一生都为我陆家贡献,就继续贡献吧。”
官人陆别鹤阴冷如毒蛇,一脚踢过来,“你还不闭眼,快死!我娶你就是做牛马的,真蠢!不让你的家人死,追责过来,我们怎么办?怪只怪你自己太愚蠢。”
苏幕遮的魂魄从体内飘浮出来,看见自己和梅香的身体,被陆家父子彻进墙里。
自己的父母,兄弟被斩首。
灵魂发出绝望的嚎叫:“陆家,我化为厉鬼,九天十地都不会放过你们。”
恍恍惚惚自己的灵魂,飘飘乎乎,不停嚎啕大哭,一直游荡不同的世界。
……
“苏氏,苏氏,你恍什么神,我和你说话听到了吗?”
苏幕遮打了个激灵,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能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婆母陆张氏,那张讨厌至极的脸,正抓着自己的手,焦急的说话。
这个老巫婆可不是好人,那倒三角的眼睛,放着凶光,真想一巴掌打过去。
想到就做苏幕遮另一只手,举起来用力,打了过去,在张氏不可思议的目光,迅速连打三下。
只听到“啪啪啪”和“哎呦喂”声音,那么的真实。
“夫人,夫人,你怎么动手打人?”是梅香焦灼解释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老夫人,夫人处理庄子里的闹事,一宿没睡刚刚打个盹,还在梦中。”
苏幕遮也疑似自己在梦中,梅香没死,还是青春俏丽样子,婆母并没有老态龙钟,头发还是乌黑,保养极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佛祖见不得,自己死的太悲惨,让自己回来报仇?
梅香过来摇着自己的肩膀,紧张问着:“夫人,你是魇着了吗?”
婆母张氏倒三角眼眸中,含着凶光,好像要把自己吃掉,气急败坏厉声叫嚣,“苏氏,你要倒行逆施吗?”
苏幕遮无视婆母张氏,定睛看着梅香,这丫头还活着,真好!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让她这一生过好。
陆家,上上下下瞒着自己,让自己做牛做马,只怪自己守着妇德,禁锢了思想,太愚蠢。
至于诬陷自己家人,死于非命,自己不会放过他们一家。
张氏见苏幕遮,一改乖巧听话的模样,顾不上责怪被打的疼痛,惊慌连声说道:“苏氏,景元在酒肆评论县令闯祸,你快去把他救回来。”
苏幕遮压下内心的翻江倒海,思绪涌动,怪不得张氏会放过,自己打她三巴掌的事。
记忆回来这年大儿陆景元,在酒楼中大放厥词,批评讽刺万年县令救灾不力,正被会客的县令听到,扣押下来。
当时自己怎么处理的?送出酒楼,交接上县令。
县令在童生试中,让陆景元以榜首过文榜童子试,让陆景山以榜首过了武榜的武生试
童子试这一关是不糊名,可以当场阅卷,点案首。
这一关大有讲究,只要拿下榜首,接下来府试和院试,不犯基础的错误,必中秀才,这是官场的潜规则。
这些事,在苏幕遮的脑海中过一遍。
要不要去救?在心头泛起,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