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脚步放缓,弟弟教训就在眼前,推辞起来,“黄公子,我才疏学浅,不敢给人出主意,你还是另请高明。”
裕王没想到苏幕遮如此高冷,一下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也不是一个随便放弃的人,“陆东家,这件事造福无数人,我是代朋友问的,是善事,用与不用在于他,我也不会向外讲,是你出的主意如何?”
苏幕遮还是摇头,拒绝干脆利落:“黄公子,我无能为力。”
裕王没想到苏幕遮如此绝决,拒绝起人来,一点惭愧感都没有,完全脸不改色,心不跳,难道铁石心肠?
贺函肖连连被拒,的确不好受,不过他早有心理准备,无双良材必然有傲性傲骨,苦笑着,“陆东家,能听我说完吗?”
“君子之交如淡水。”苏幕遮自然不愿意让他说,也不给他机会说。
纵横家说客,能把不合理事情,说完后结论完全合理,让人无法拒绝。
最好的办法,打断他说话,不让他表述。
黄公子出身名门,不管有没受到这方面的训练,苏幕遮不想给他机会。
阎总管一直听苏连城说,他女儿有多才,可惜是女儿身,不然的话,必然能把苏家带上新的台阶。
总算见识到了,觉得老朋友,讲的太保守,无双良才才能形容。
他知道裕王的底细,平阳郡主最赞赏的子侄,他不介意为裕王讲话。
“小遮,给黄公子讲话的机会,”阎总管劝说,“嗣修以后多和黄公子,走动走动,多多请教黄公子。”
这可是以长辈的身份说话提点,苏幕遮和苏嗣修连忙恭敬的点头称是。
苏幕遮理解是家中出如此大事,父亲没有通知亲族,反而找平阳郡主,而阎伯伯亲自登门,可见交情。
他劝父亲要保重身体,由他出面,父亲也答应,不是极信任不可能这样做。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父亲对于小弟的宠爱,能够放心让阎伯伯来,托之身家性命了。
换成自己都不可能说服父亲不行动,,这有多信任?
“黄公子,请说吧!”苏幕遮从善如流,“陆某才疏学浅,阎伯伯吩咐下来,必然尽心尽力。”
裕王听的心花怒放,不就等着这一句吗?
刚好到酒楼,先对苏嗣修说道:“酒楼准备好热水,点好餐,嗣修要不先吃点,再洗澡,不到于空腹难受。”
苏嗣修对于身体的味道,有自知之明,“我还是先洗澡,牢中睡在地上的枯草,地面实在难受,你们有事先商量。”
“我们不急,等你洗好,”裕王转头吩咐:“把嗣修侍候好,空腹洗澡容易昏迷,备好吃食。阎伯伯,陆东主请。”
到了包厢,坐下后,裕王贺函肖亲自泡茶,等苏嗣修洗澡完,换一身新衣出来,虽然头发湿漉漉,但是恢复少年英气。
菜也开始上来,荤素搭配正好。
苏幕遮深深看一眼裕王,“黄公子,不知什么难题请说?”
贺函肖苦笑着说道:“陆东主,事情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最近要负责总救灾,但是碰到难题。
负责调动粮食时,各县都在推托,不愿意开仓放粮,总之各种借口,城外灾民水深火热,人命关天啦,所以请问可有主意帮忙解困?
边吃边聊,陆东主不急一时,黄某随时等着答案。”
阎总管开口说道:“这事确实很难,不怕官清如水,就怕吏滑如油,这些老油条打太极高手,单凭圣旨,没有方法压服各县令,你那朋友以后很难行事,处处受肘制,可怜灾民,难!难!难!”
苏幕遮本来有主意,被阎伯伯一说难,不知如何表达。
这事对自己来说太简单,阎伯伯说难,会不会打他的脸,面露犹豫,思考要不要装作很难呢?
裕王和阎总管都是人精,察言观色的高手,看苏幕遮好像有方法,不由再次被惊艳到,两人互相使眼色。
阎总管试探着:“小遮,你有思路是吧?说来听听。”
苏幕遮不好意思笑着,点点头。
阎总管狂喜,“快说快说,救人如救火,伯伯当年饿过肚子,看过有人吃观音土,肚胀而死,别顾虑那么多。”
裕王也催促道:“陆东主,我也迫不及待想洗耳恭听。”
“给我笔墨好吗?”苏幕遮轻声说道:“我写个短文吧!”
苏嗣修感到不可思议,他知道姐姐厉害,但没想到这